我用力拍着警车的车窗,呼吸不畅地挤出几句话,“拜托拜托请帮帮我,我看到我看到有人拿着凶器,有人躺在地上,我很害怕,所以请帮帮我吧警察先生们。”
听到我讲述的警察眼神一震,连忙询问我是在哪里看到的,在我说出地点后,警察迅速通过对讲机联系了周边的巡逻队伍。
不多时,几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出现在窄窄的街道上,被警笛吵醒的周边住户也纷纷出来看热闹。
“在接到报警的店内逮捕两名少年。”
“有人负伤,请马上联络最近的医院。”
我站在人群之后,看着警戒线的另一边,警察押着两个神色恍惚的少年走出来,其中一个脸色灰败,另一个惊魂未定,哭得涕泗横流。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那个脸色灰败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眼神穿透过人群锁定在我的身上,明明是空洞无物的瞳孔,却折射出一缕疯狂的杀意来。
他缓缓地抬起嘴角,微笑着,看向我。
我呼吸一窒,因跑动而干痛的喉咙再次火辣辣地烧起来,但这个注视并没持续多长时间,那个少年很快就被押上警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事后我也作为证人被警察传讯,线条冷硬的询问室里,白到晃眼的灯光照射着我的眼睛,警察要求我事无巨细地把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离开询问室的时候,我和一个黄发少年擦肩而过,他没有看我一眼,但我却感觉到他有几分眼熟,好像在当时的现场看到过。
在事情逐渐平息后,我也得知那天被砸的被害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因为我的及时报警,所以他捡回一条命,但却被医生宣布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还是未知数。
后来被害人的家属提出想要感谢我,但都被我的父母回绝了,他们不想我受到困扰,因为目睹那样的残忍一幕后,我已经好几天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了,而且我自己也觉得压根就没有帮上什么忙。
再后来就是我的恐惧依旧没有分毫减少,反而愈演愈烈起来,于是父母托人找到一个研究少年心理问题的教授,在经过几轮的谈话治疗后,对方建议我的父母让她帮我把这段记忆封存起来。
我同意了,我让教授帮我抹去那一段回忆,从医疗所醒来的我已经全然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一切,也忘记了那个犯下罪行的少年。
但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但我回忆起来的细节还是很模糊,比如冲我微笑的那张脸,比如警察在询问我时说出的嫌疑人名字。
难道一虎和他对面的人就是当时的两人吗会是这样吗
“啊小目。”一虎的声音近在咫尺,近到我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草本香味,“怎么了,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
他嘴角带笑,飞快往我身后望了一眼后收回视线。
偷听被当场抓包的我自然是心虚不已,再加上刚才那段尘封往事的涌现也让大脑的转动愈发艰涩起来。
“一虎。”留着黑色长发的少年一脸正色地开口,他警惕地看着我,又皱了皱眉头,“是你”
一虎像是没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亲昵地将我的右手裹进他的掌心中,他的手掌有些微凉,还出了层薄薄的汗。
“是是,还没向场地介绍呢,这位是我的恋人,叫一目泉哦。”一虎笑得很纯粹,是的,就是纯粹,可以称得上是一眼望得到底的清澈笑意。
“你是一虎的女友”黑发少年眉头拧得更深了,他看上去一副认识我的样子。
一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