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是年轻人之间一时的不如意罢了,还真能闹到退婚不成”
看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王姒连忙开口打圆场道“二妹妹不过一时气话,弟妹最是心软,听得家里姑娘尚未出嫁便受了委屈,一时心急才说出这些话来,不过都是心疼二妹妹罢了。”
有了这话之后,老夫人才缓和了脸色对初微道,“我也知你是一片好心,只是疼爱家中小辈也该有个度,琳琅如此,峥哥儿亦是如此,咱们在家说几句玩笑话倒不打紧,可莫要给二郎生出旁的事端出来。”
这条路明显是行不通了,初微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失望。
陆琳琅并未回自己院落,刚从宁寿堂出门后就过来正院等待初微,看她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好。
“祖母还是不应么”
“嗯,我方才说得也够明白了,祖母依然不接这茬儿。”初微携着琳琅进屋,“其实回来途中我一直在想,我们可能都走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
“我们都觉得祖母是自家长辈,待我们小辈也素来宽厚,所以想要请她出面否了这门婚事。可她到底也是凡人,不是圣人,也会有私心。大姐姐她们的婚事都是一早定下的,你的婚事是她维系夫家和娘家关系当中最重要的一张牌,所以只要陈珲没闹出太大的动静,老夫人就不会同意退婚的事。”
“我记得你说过,陈珲自命不凡,尤其在这桩婚事上有着超然的优越感,这是他的缺点,也是弱点。”初微笑了笑,“人性的弱点都是可以利用的。”
“利用”陆琳琅有些不懂。
“我们可以想法子,让他主动提退婚,哪怕只是想要拿捏你说的气话,我们都能师出有名。”
初微前世一直在公司公关部任职,最知道怎么不留话柄的把意思表达准确。
“琳琅,你应该也有些日子没给陈珲去信了,今日就写一封送去吧。”初微铺开宣纸,将饱蘸浓墨的细管羊毫交到她的手中,“我说着,你来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