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让你在这儿靠着就买我一盒胭脂的”
白墨“行行行”
他随便拿了一盒,问“多少”
小贩看着他手里的小瓷罐眉开眼笑比了个一“一两银子”
白墨掏银子的手一顿,嘴巴张大不可置信“你说夺少”
楼上的谢意适二人将楼下的闹剧收在眼底,当即准备上场。
春归付了茉莉花茶和雅间的钱,谢意适已从大门出去来到街上,走到与小贩疯狂拉锯的白墨身边。
“我告你你坑人也要有限度”
白墨正激动得唾沫横飞,就见一只素白的手从旁伸出,轻巧地拿走了他手中的胭脂盒子,回头一看,未来太子妃笑盈盈打开了盖子,低头轻轻嗅了嗅。
傅成今下马车时,看见的也正是这一幕。
今日的谢意适和往常完全不一样,一袭白衣胜雪,鬓边只簪了两朵粉嫩的珠花,眉毛描得细长,双唇未上口脂呈原本的淡粉,明明该是柔弱的姿态,可她低头一笑时,像的却是他在边关时常常伸手去接的雪花。看似脆弱地在掌心化开,实则清寒不自知。
“确是上好的胭脂,一两算不得贵。”谢意适讶异于其上好的香味,想着白墨在这儿西南王也跑不了,可以先顺带做个生意,便客气地向小贩询问,“可否试用”
小贩看有识货的,又看谢意适的打扮,有心讨好几句给自己拉一波生意,点头哈腰地将放在旁边已经开封的一个瓷瓶递过去,“还是翠玉坊的姑娘们慧眼如炬,您用,您用”
春归闻言脸色一变,当场就要发作,被谢意适阻止。
她认真地在手背上涂开一点红,感受着那细腻的质地和极其自然晕染开的桃粉色,惊艳不已。
“真好。”
小贩美极了,拍着胸脯道“不是我自吹自擂啊,我这胭脂比那金粉阁也是不差的”
谢意适一笑,示意春归取银子给他,而后微微福身一礼,道“敢问老板贵姓”
小贩闹了个大红脸,连忙作揖还礼道“害,我哪是什么老板,小人姓虞,虞美人的虞。”
“虞老板。”谢意适笑道,“不知日落收摊后你可有空到金玉楼谈一笔生意。”
金玉楼
小贩脑子缓慢转了一圈,再看谢意适,面容美丽却无坊里姑娘的逢迎悲切,衣着素淡却质感上佳隐有银色暗纹流动,他咕咚咽了下口水,有些哆嗦道“敢、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谢。”
完了完了完了
小贩双腿一软,连连打揖告罪“谢姑娘恕罪小人眼拙,小人该死,小人”
“若心有不安,务必准时到我金玉楼,如何”
谢意适面上的笑容让小贩安了心,又是一阵答应、道谢,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自己了,偷偷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破嘴这条大街什么人都来得,下次可别乱说话了
白墨在一旁是叹为观止,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已经下马车的傅成今。
被误解后轻描淡写地表明了身份,蹲个点还不忘开拓生意,是个相当厉害的姑娘啊
这样的硬骨头,太子殿下真不怕硌到牙么
傅成今给了他一记眼刀,眼底却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这就是谢意适,当年那个暗度陈仓点心失败后,年仅八岁就会在自己为连累她一同挨骂表达歉意的去信上半写半画制定二次偷渡计划,并加以实施的谢意适。
“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