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可思议的顺利甚至让梅浅有些神经过敏。
越是安全无人的时候,梅浅心底的怀疑是无论如何也去不掉的。
梅浅停在密道口的时候,长安被梅浅这个行动弄得摸不着头脑。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梅浅冷不丁地开口吓了长安一跳,长安立刻转身抽刀,警惕地看向四周。
刚才,他可没发现有人跟踪啊。
“别躲了,要我亲自去揪人么”
梅浅用眼神制止了长安的开口,眼神犀利地扫着四周,约莫又过了几分钟,梅浅忽然松口气“走吧。”
长安
“我诈一下而已。”
梅浅确定了周围真的没人这才松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长安原来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顿时掉回了肚子里,而且摔得个稀巴烂3」
“这事不好笑啊”
长安要哭不哭,他就说自己这年头已经迟钝到了被人跟踪都感觉不到也太离谱了啊
“哎哎,别哭别哭,既然没人咱们赶紧走。”
梅浅见长安这般,也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安慰,连忙催着长安赶紧离开,
就当二人通过地下那幽深狭长的密道离开醉兴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醉兴新城里便乱做了一团。
“怎么回事”
尚未离开的长平此刻一脸阴沉。
听见不远处所说的走水了,西戎这边莫名其妙乱成了一团打得他措手不及。
不应该啊
这计划也不是今天用上的
这忽然乱成这样究竟是谁干的
“首领,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长平他们这边才接到了梅浅那边已经和鹿霁吴晦见面,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他们怎么敢随意干得出这事
“该死”
比起暗中不知道什么情况的长平,西戎那边的人反应似乎也不小。
尤其是刚才还洋洋得意的弋戈眼下望着着火的方向面沉如水,骂了一声他们能听懂的话之后,便是一长串叽里咕噜的西戎语。
“那个小王子说了什么”
回到了宴席上的吴晦和鹿霁面对这忽然就乱了的场面,心下略略心虚,鹿霁虽然生长于江南,但是他能够得到了藩院使的位子自然是有一定本事的。
比如他还会点西戎语。
“最先起火的便是那王子的王帐。”
“这样啊”
吴晦隐晦的瞥了眼那边气急败坏的弋戈,见他又匆忙离席的模样心里有些暗爽。
烧吧,烧吧,最好把这个家伙的东西全都烧光
他这都是能做人家爹的年纪了,结果今日这弋戈就是活爹翻版,倒反天罡啊这是
“也不知道是何人胆子这么的大”
吴晦幸灾乐祸的嘴角相当难押,最后扛不住又端了杯酒这才掩盖。
倒是鹿霁小声提醒“咱们还在他们的地界,不管谁做的,最后可千万别迁怒到我们的的头上就好。”
吴晦“”
笑太早了,忘记西戎人记仇小心眼还没脑子的事实了。
被鹿霁提醒之后,吴晦又想起刚刚离开的郡主。
他心里暗暗想着佛佑郡主应当不会这么缺德吧
难不成还做了两手准备,打算劝人不成直接烧火扰乱谈判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