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另类给自己复盘了。
而梅老太这边直接给自己那一袋首饰要价两千两,而对方只愿意三百两。
紧接着,梅老太和陈阿才就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期间梅老太几度要走,陈阿才又是出口挽留。
反正这二人那拉扯功夫,梅浅头一次发现她奶居然这么“好性子”。
这要换家里人谁跟她磨磨唧唧,她奶大概就是大逼兜子招呼人了。
“好了好了,老夫人,五百五十两,真的,不能再高了。”
“七百两,死当首饰你直接拿走,老身出了这门,从此便不回头了”
说着,梅老太眼底还露出一抹哀戚与决绝之色。
她转头又望着那袋首饰,又露出一副陈阿才要是真不同意她能立刻就带着首饰窜出去的样子。
“成交”
最终这笔生意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占了便宜,毕竟从收首饰到拿银票银两的时候,梅老太和那位陈掌柜都是一副死了娘的模样。
好像双方都吃亏了。
兑换银钱的时候梅老太特地吩咐只兑了二十两现银,其他的部分全换成了银票。
就在陈阿才交过来银票和银子的时候,梅老太故意嘘口气道“这淮楚的落户银钱都这么的高。
那陛下落脚的附近落户银钱想来更高唉,若非如此,老身也不想这样典了棺材本这家终究是败落了。”
“老夫人也是要去姚临么”
听见梅老太“随意”一嘴提到了落户天子脚下什么的,陈阿才便也说了个关键词“姚临”,梅浅和梅老太听到了皆是眼底皆闪过一抹精光。
“唉,想是这样想的,但是也得银子凑手。
实在不行,找一处山好水好的僻静之处能够落户即可。
早年听我父亲说安南府虽远,但是那里民风淳朴,环境也是极美的。”
“哎呦,老夫人,那安南府山高水远的,又有山林瘴气,您这么一大把年纪可不合适跋山涉水啊”
听着陈阿才也知道这安南府,梅老太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多说,转而将银票贴身收好,就招呼着梅浅走人。
望着祖孙二人走了之后,陈阿才看了眼那一碟摆着的六块莲花酥,如今还剩了四块。
“这莲花酥不挺好吃的么”陈阿才一点也不介意地捏了一块糕点放入嘴中,最后默默撇嘴,“贼,穷讲究。家都破百了还矜持什么啊真是”
“今天当铺里的事别告诉你大哥。”
出了门,梅老太第一时间警告了梅浅,顺道给了梅浅五两银子做“封口费”。
梅浅受宠若惊。
说实话,她奶今天换了那么多银子她才不会傻得越过她奶告诉家里人。
“如今你也瞧见了,这淮楚的落户费就如此高昂,姚临那边指不定得多高呢。”
此话一出,梅浅就明白她奶这是真的要去姚临了。
“不是说去安南府么”
“哄人的鬼话你也听”
梅老太睨了眼梅浅。
虽然梅浅知道这是她奶哄人的,但是从她奶这里亲口否认,梅浅还是想夸她奶刚才在典当行里的表现真是厉害。
可不是所有老太活了几十年都如她奶这般什么都见识过一些的,她奶这一辈子的丰富阅历,要不是现在不是说话时候,梅浅真的就想拉着梅老太好好说道说道。
“不听”
梅浅笑嘻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