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他就是在抬杠
易思龄拿拳头抵抵他的肩膀,“谢浔之,你是极端素食主义者吗我都要被你的话听笑了,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该是极荤主义者才对”
谢浔之语速匀缓“我不是明穗和小起,他们是荤食狂热爱好者,我讲究营养搭配。”
易思龄“”
她说的是这个吗扯什么穗穗和小起
“好好好,我不和你扯荤啊素,反正你就是老不正经。我们说第一个,为什么不可以我有正当理由需要总部追加经费,你到时候在董事会上支持我就好,他们不同意,你可以施压这都做不到吗福娃娃做起来了,何止三个亿的利润,一年十个亿都能赚回来。再说了,我要你给我四千万做什么我最近一直给你欺负,忍辱负重,你不能吃了还赖账。”
谢浔之把前后联系起来,这才算明白她这几天的反常。
原来那几声老公,那些甜言蜜语的信息全部都是铺垫是为了让他批给福娃娃更多经费
这才是暗礁。
她甚至用了忍辱负重。
她为了工作,居然愿意牺牲色相他需要她做这种忍辱负重
谢浔之很生气,被忍辱负重这个词扎中了心脏,那儿在涓涓流血,她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只想把她从身上拽下去,翻过来,狠狠sank,严厉教育,留下红彤彤的巴掌印才解气。
不过不至于。他从不会做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事,显得很幼稚。
谢浔之定定看着她,沉默了几秒,换上严肃的语气“昭昭,如果你是因为要我追加经费才和我上,床,那不可能。你可以和谢浔之上,,床,不可以和蓝曜的ceo上,即
使董事会答应你,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是潜规则。我不会做任何与潜规则沾边的事,这是原则。”
什么潜规则
易思龄不懂他突然这样严肃是为什么,有些懵圈,怔然地望着他。
男人严肃得有些过分板正了。那双幽深的眼眸此时散发着威严,即使是被她骑着,也仿佛在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灵魂。
她其实很委屈。她和他上床根本不是什么为了经费,她有病才真做这种事,四千万对她来说就是洒洒水。不过是觉得好玩而已,拿到台面上说,她觉得无所谓,夫妻之间有什么好较真的。
这世界上,没有能让她易思龄真正忍辱负重的事。
是因为他,她才觉得这种“忍辱负重”很好玩,是情,趣。可他却认真了,还威严地教训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潜规则。
她很委屈。
易思龄胸口烦闷,突然就不想说话了,睫毛自然低垂,抬腿从他腰上翻下来,躺在另一边,然后把被褥全部拉到自己身上,裹住,卷起来,留给他一道背影。
谢浔之滚了下喉结。她不说话,不调皮,不和他对着来,只是沉默地睡觉,这让他迅速察觉到自己刚刚那番话说得太过严厉。
“昭昭。”他沉沉唤她,撑起身体靠过去,想要从后背圈住她。
“滚蛋。”
易思龄避开他,把被窝攥得更紧,吐出两个字,双眼紧闭。
谢浔之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紧绷,更显得凌厉,他又滑动了几息喉,这才低声说,“抱歉,老婆。我不该太严肃,我只是听你那样说,有些生气。”
“当然,我这种生气是需要唾弃的。我态度有问题。”他补充。
易思龄把头埋进枕头里,冷漠“唾弃我吧,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