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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蓄意 隔靴搔痒的蛊诱之感。(1/4)
    柳絮宁这几天的训练程度大得惊人, 加上平时还要画画,浑身上下没一块是好的。这个夜晚,柳絮宁被肩痛折磨到无果,睡到一半起身下楼找药膏。蹲在柜子前时, 她听见了车子在门外熄火的声音。

    这个点谁

    她没穿内衣也不准备开灯, 只想赶紧拿好药膏后上楼。只是, 摸黑蹲在柜子前翻找时有人从她身边路过,被她绊了个趔趄。那人声音冷淡又警惕“什么东西。”

    是梁恪言。

    唐姨转交给她玉佩之后, 两人又是几天没见。

    柳絮宁弱弱举起手“哥, 是我。”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拿出那片药膏也不管对面的人看没看清,“我拿药膏。”

    “在自己家别像做贼一样行吗柳絮宁”他双腿交叠, 姿态松弛地靠着墙, 黑色外套被他随意甩在肩膀。

    月色灼烧在他深色瞳眸中,明亮灿然, 说话时口齿清晰吐字精准, 如果不是嘴唇张合间门呼出的浓烈酒气肆无忌惮地喷到她脸上,柳絮宁都没发现他此刻正处于酒醉状态。

    懒得和醉酒的人计较。

    “知道了。”

    “拿药膏干什么”他率先开口。

    柳絮宁“脖子疼,贴一下。”

    久坐不动的后果就是这个, 腰疼脖子疼对她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了。

    “要帮你吗”他问。

    现在的梁恪言能不能分清一和二都另说,还妄图帮她贴药膏柳絮宁刚要拒绝,他随意一丢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果断一伸, 不容置疑地抽过她指间门那片薄薄的药贴了。

    他两指并拢,从后头点过她的颈“不转过去我怎么贴”

    喝过酒后,他说话时气音漂浮不稳,滚着颗粒感。

    柳絮宁转过头去, 从窗户外溜进的夜风吹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绵地绕住她的耳朵和他的手指。她不敢回头也回不了头,只能感受到他温热干燥的掌心拂起她落在颈后的头发,刺鼻的中药味和浓烈的酒气将辛辣凝成具象,从后方侵袭着她的五官。他手指路过的地方不出意外地带起一小片战栗,冰凉的触感一击即中。

    他说“好了。”

    “哦。”她想回头,只感受到一丝些微的疼痛扯着自己的头皮。

    一侧眼,借着月光清晰可见自己的一缕头发缠进他的瑞鹤袖扣中。梁恪言没察觉,脱手要远离她,被她抓住手腕。

    “等一下。”柳絮宁小声说,“我头发”

    梁恪言起先想帮她理开这一缕,奈何本就不开灯的眼前视线慌乱迭动,他被缠得上了些恼意,歪头垂颈去看她。

    昏暗不明中,锐利和冷漠一一散去,他的脸部轮廓倏然变得柔和,双颊染着浅红,横生欲气,迷离眼里带了纳闷“你到底开不开灯”

    柳絮宁“能不开吗”

    他眼神涣散地滚动喉结,平淡无波地“哦”一声,手伸到柳絮宁眼前,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不耐“那你自己来。”

    柔软的衬衫布料划过她的脸颊,他的呼吸在不知不觉中更近了一点,低垂的额头埋在她肩颈处。

    一个优秀的设计需要丰富的想象和建构能力,柳絮宁能脱离开当事人的迷蒙视角去想象两人现在的动作有多亲昵。

    像有自然灾害在她不堪一击的身子里滚来滚去,脑袋登时一片空白,手心乍然起上湿意。喝醉后的人体温自然升高,虚虚贴着她的后背,可额头与肩颈的触感却是实打实地存在,具象到她能清晰听见他喉结吞咽的声音。

    手指机械化地绕开那几缕头发。

    梁恪言似有所察,自觉地动了动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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