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婢瞧着太子殿下不像是会被美色所惑的人。往日里不乏往殿下身上扑的狐媚子,殿下可曾对谁有过青眼还不是都远远打发了去。殿下英明神武,岂会识破不了那贱婢的真面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让那贱人得势,只怕挡了本宫和主君的路,这样的祸害,还是得早早地除了才好。”
忽然有人来禀“公主,有客来了。”
卿瑶脸上一暗,片刻后便换上了笑意,她挥手让翠墨退下,迎上来人。伸手,勾着那人的衣带往内寝带。
不多时,便与那人抱在一处嘴唇相接,亲着亲着便滚上了床榻。
翠墨退出去,关上门。
须臾,男人的粗喘夹杂着女人的呻吟传来,床板吱呀响得剧烈,听得翠墨面红耳赤。
云雨过后,光着身子的卿瑶靠在男人怀里,把一物放进对方掌心,轻笑
“日子都给你算好了,就在三月三,及笄礼那日。到时你只消卖力些,必能使她身怀有孕,事成之后,任她是何方妖孽,也翻不了天去。”
餍足之后的晋侯自是心情极好,听到这话微微挑眉,真是最毒妇人心,本以为不过是坏她身子,谁曾想竟是算计到这一层。
堂堂公主清白没了,还怀上他的种,届时可不就任他拿捏,就连正妻之位也是他想给再给,便是打发了去做个暖床的小妾,都没人敢说什么。
无论如何都是他得利,他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手在光裸的皮肤上滑动,男人哑声“还要如何卖力,本侯方才差点死在你身上了。”
卿瑶媚笑着勾住他的脖颈。
东宫,书房
一苍老喑哑的声音哭求道
“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老臣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就是老臣的命根子”
成苍摇头“蒋大人,还请回吧,这件事,殿下无能为力。”
户部尚书重重叩头,哭喊道“殿下,犬子虽不才,也是对您一片忠心啊他在做殿下的伴读时,便于殿下遇刺之时挺身而出,每逢阴天肩膀还会作痛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殿下便开开恩吧”
成苍哪里料到一国重臣,也能这样无赖,都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儿子蒋文昌犯下滔天大罪,万死难辞其咎,其父却在东宫苦苦哀求,这与撒泼耍赖有何区别。
“哗啦”,一堆折子劈头盖脸砸到头上,户部尚书的声音骤然止住。
一道冷斥紧跟着传来“他蒋文昌在你的儿子、蒋家嫡子之前,首先是我大宁的将军”
太子不知何时转过身来,长身玉立,眸若寒冰“你自己寻思寻思,他蒋文昌都做了什么好事一匹布换八百只梨,运到南边,企图大赚一笔打仗不想着怎么去打败敌人,光想着发财魏军打仗,是钻地窖里,他是钻钱眼里去了”
“此次因蒋文昌的奔逃,不但军士死亡散佚殆尽,且丢弃了数不清的军用物资孤上奏父皇,留得你九族性命,不过令你自掏腰包补足这些亏空,已是仁至义尽你还有脸要孤放过你儿子简直荒唐”
就因为一个蒋文昌,堆积如山的粮草、战舰、武器,这些在国内千辛万苦半买半抢筹集的军姿,全部成了魏军的战利品。
君王震怒,户部尚书头贴着地面,噤若寒蝉。
而那个五花大绑在旁的,堵住嘴,满脸青紫的就是蒋文昌。他从战场上逃回后偷偷回到尚书府,听闻陛下欲斩杀他,竟连夜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