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的目光锋锐起来。
卿莹还从没被他用这样充满审视的眼神看过,有种整个儿被扒光了丢在他面前的感觉。她想要偏脸,躲避这种冰冷的、有着强烈压迫感的视线,可是脸上的手指还在,她躲不掉。
知道他不会轻易就罢休。
她向来是打不过就认怂的。
“欺骗了皇兄臣妹知道错了。”
“那支笔臣妹会还的。”
“你放开我好不好。”
卿荷不放,他说“晚膳,孤回来陪你用。”
“没有楚葵。”他声音淡淡的,“你还有什么忌口亦或不喜,这就一并说了,也省的在孤面前装得辛苦,如何。”
卿莹被他捏着脸,有点合不拢嘴唇,她知道这位皇兄是习过武的,对付人来很有一套。他明明没用多大的力气,却让她感觉到被控制,而且他有点像是故意让她没办法合上嘴似的。
但一向端方正直的皇兄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很快就打消了怀疑。
用手去抓他的手腕,也没法撼动他一点。他手臂好硬,她那点力气就跟挠痒痒似的。
再这么捏下去就要当着他的面流口水了。
好丢脸,卿莹原本是个比寻常女子都要少几分羞耻心的人,眼下却感到羞恼交加,整个都要烧起来了。
她手也不再挠他,垂睫,乖软的“只要皇兄放开,让臣妹做什么都可以。”
卿荷笑了下,很淡,转瞬即逝,卿莹并没看到这带了一丝满足感的笑意。
她听见他说“你只要好好做妹妹就可以了,嗯”
这句话,让她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是最后那个嗯,让她产生了一种被胁迫的感觉。
突然觉得这个皇兄有点可怕。
他
跟四哥哥不一样。很不一样。
不是他所处的位置,也不是他手中掌握的那万人之上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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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他这个人本身,他卿荷就很可怕。
那种经历了许多事后才拥有的成熟稳重,和善于洞察规则、并加以利用的上位感,会不由自主地让人对他感到臣服。
他连看到那种刺激的东西都能面不改色。
在她预想中一个刚正君子的第一反应,大概会是不悦、羞恼、勃然大怒但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处理这件事,保证皇室的体面,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甚至在知道,她故意利用先皇后来博取他的好感,他也没有动怒。
要么是他根本没拿她当一回事,要么就是他早就从那种哀悼和悲痛中走了出来,早已知道如何完美地控制情绪。
他首先思考的是她会这样去做的动机,转而反过来拿住她。
对于这个人来说,任何生理上的需求,都可以被更高层次的思维所控制。
好可怕,这个人。
不是她能玩弄的。
但这与她想玩弄他并不冲突。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躲开这一次的危机,毕竟再这样被他捏下去就要流口水了。卿莹不甘不愿,低声说好。
他这才把手放开,而她下巴湿透了,脸上更是好酸,只能用手腕揉着。
卿荷用一张帕子在擦手,她刚刚的口水也蹭在他手上了,他擦得细致,眉心微皱,看得出很不喜欢皮肤沾到别人的东西,但他擦着,还有功夫来说她
“孤问过凌烟阁的老师,你此前便不甚好学。不通文理,不读经史。现在看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