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沁到指缝,很快沾湿了大半只手。
祁返抬眼“盛枝郁。”
不知是不是盛枝郁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比刚刚要冷些。
“那样的y一般不伤己。”
“是么。”盛枝郁终于捉到了他语调里的那丝变化,莫名有种像找回了场子那点起因莫名的胜负欲得到满足。
那块染红的瓷瓶被他扔回地上,盛枝郁回头露出一个略带嘲弄的笑容“我一向玩挺大的,所以跟你的那个晚上真的不算什么。”
祁返的眸色淡了丝,正欲开口,敲门声刹在门口。
“小郁。”顾望舟的声音隔着门,喜怒难辨,“你受伤了”
盛枝郁眼神瞬间沉了下来,压低声音道“现在,躲起来。”
在刚刚那通电话里,盛枝郁的私人医生委婉地表示自己无法到来。
原因是不在本市,详尽地询问了他是什么创口,何时受的伤。
只可惜套话的技巧不太熟练。
顾望舟只敲了两下门,随后便听到了门里的动静。
如他所料,有一丝慌张和意外。
一颗脑袋从门缝里冒了出来,然后是眼神闪躲的盛枝郁“不是让你在会场等我吗怎么过来了。”
顾望舟手边燃了根烟,在盛枝郁说话的时候侧过脸吐出大半,轻缈的雾使他的神色有些冷晦。
“担心你。”顾望舟俯身,鼻息有香烟的余雾,“才病好,怎么又受伤了”
盛枝郁仍是留着一颗脑袋在门边,小声说“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处理好了去找你。”
“盛枝郁。”顾望舟俯身望住了他的眼睛,语气比先前重了三分,“让我看看你的伤。”
呵,不愧是狗血虐文里的男主。
两句不和就要用命令的语调了。
盛枝郁薄唇轻抿,打开了门,将一直虚握着的手抬了起来。
血液鲜红刺眼,顾望舟的瞳孔骤然一紧。
“怎么弄的刀伤”
“不是”盛枝郁像个犯错的小孩,心虚地往书房里看了一眼。
顾望舟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扣着盛枝郁的手腕就将他带到沙发上。
不等盛枝郁解释,他转头找到了医药箱,俯身靠近。
“别。”盛枝郁急声开口的时候,顾望舟已经单膝跪到了他跟前。
男人的身形微幅顿了一下,脸上却没有表露,而是认真地替他处理着伤口。
手心的口子不浅,血还在流,顾望舟一心挪到为他处理伤口上,没有察觉盛枝郁眼底一晃而过的嘲弄。
盛枝郁垂着眼,低声道“花瓶碎的时候七零八落,我还没打扫干净,你这样会受伤的。”
顾望舟抬了他一眼“能有你伤得重”
盛枝郁没再说话。
顾望舟没让盛家的医生过来,倒是让自己真刚出完差的手下连夜从机场赶来。
书房太过凌乱,处理伤口的地点便转移到客厅。
顾望舟本想处理完伤口后和盛枝郁独处一会儿,结果不知道盛夫人和盛先生从哪收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就从会场赶了过来,围着儿子心疼不已。
林蔚与在他从书房出来便解除了屏蔽,他虽然不知道盛枝郁在那半个小时里干了什么,但出来就看到主角攻瘫着一张脸站在人群之外。
听完前因后果,林蔚与拿起了屠刀玛的,这截藕还要暗搓搓地猜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