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止呼吸一滞,她能看出来那不是人血,但是按照此情此景来开,如果是猎食者的血更可怕。
她的周围有比猎食者还要可怕的怪物出现。
明梵
该不会是那条长着无数触手的怪物吧。
苏止只要一想到它就浑身发抖,这几天她倒是没有在梦里见到它,不过只要脑海中一浮现出它们纠缠着自己的场景,苏止又开始头皮发麻。
她躲在角落堆积起来的纸箱子里,利用那些垃圾掩盖住自己的身形,但是却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味道,她知道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
什么地方都不安全,苏止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所,她现在自救都找不到合适的方法,更不要说是去救明梵了。
明梵该不会是被那群触手给抓走了吧。
苏止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决定跟着那道血迹去看一看,没准可以找到明梵的踪迹。
血迹又腥又臭,不知道是从什么怪物身体里流出来的,她蹲在一个和人差不多高的纸箱子里,掏出来一个能视物的洞,匍匐前进。
以她所住的小区为中心,苏止能隐隐约约听见不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吼叫声,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却只能听见野兽的呜咽声。
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一团触手干的么
那些触手也太厉害了吧,苏止根本无法想象它们的实力有多强。
苏止猜测这附近暂时没有什么猎食者会出来攻击她了,她白天才亲眼见到过触手们可怕的进食方式,它们会直接将捕捉到的猎物的四肢绞断,首先从头部开始进食。
在猎物还没有死的时候,用触手刺进它们的皮肉组织中,汲取血液,享受美食的同时,欣赏着猎物濒死时的痛苦。
这是虐杀,但也很解气。
明梵啊明梵,你怎么就那么不让我省心呢。
苏止内心十分懊恼,早知道她就不应该装睡,而是在明梵准备走的那一刻睁开眼睛,拉住她的手,问她究竟瞒着自己要去做什么。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苏止在黑暗之中根本找不到任何有关于明梵的踪迹,她现在最不希望看见的就是一滩鲜红的血迹,因为那极有可能是人类的。
或许,是明梵的。
等到真正走到了末路
,苏止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推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纸箱子,把手电筒的亮光调到最大,一边跑一边朝着四周照明。
“明梵”
“明梵”
“明梵你在哪儿”
“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我在这里”
周围一片空旷,她听不见任何的风吹草动,也发现不了明梵的踪迹。
苏止濒临崩溃地跑到了街道马路上,与白天不一样的是,街道上看不见一只丧尸出现。
反常就反常在了这里,苏止找到一辆停在马路边的小汽车,汽车看起来没有报废,驾驶座上躺着一个已经被啃成骨头的尸体。
苏止一脸嫌弃地把尸体挪开,试着发动了一下汽车,发现还能开之后欣喜若狂。
她打开车灯,脚踩油门从马路上离开,缓慢地开着车去寻找明梵的踪迹。
苏止在两公里之外的一片草地上发现了一只猎食者的尸体,它的腹部已经被掏空了,全身的血肉被啃食殆尽,露出森森白骨,看样子是刚死不久。
她没有多想,跟着血液的走向,驾驶着汽车。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明梵的失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