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亚波罗刚进门就引起不少人注意,不少人的视线跟粘上去一样,发现他后捂着嘴,进行表情夸张藏都藏不住的讨论,兴奋到几乎尖叫。
明明不想引人注目,却像晨星般降临。
他把帽子取下,客气地对路人示意通过,小步走到靠后的空旷位置,挨着一个低头打瞌睡的中年男性坐下,与阴影融为一体,打定了主意不去前方引人注目。
黛安闭上眼睛,她突然感觉镇定了不少。
这是准备已久的演出,虽然初衷不情不愿,可到了这个地步,放弃未免太软弱。
她知道波鲁那雷夫有急事去国外出差,在电话里不停道歉,表示自己没办法回来看演出,因此只有养母坐在台前给她加油鼓劲。
而说实话,她有些不安,头从今早睡醒后就隐隐作痛,心脏像擂鼓一样不安分地跳动着。
报幕员示意后,黛安会直接和多比欧上场。
本身是考虑过时长的戏,删减到女主角会有大段舞蹈表演,这样能中和幼稚剧目带来的疲惫,还能一展风采。
黛安自信可以表演得很好。
她踮起脚来观望舞台动静,在脚后跟着地时感到闪电般滑过大脑的剧痛。
像一把尖利的钥匙刺向大脑。
女主角歪了一下差点摔倒,多比欧闪电般地拉了她一把。
“喂,小心点。”
雀斑少年松开黛安的肩膀,乔鲁诺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们。
“你怎么了”
女主角的脸苍白僵硬地像死尸,立在报幕声中呆愣地望着前方。
黛安普罗耶蒂想起了一切。
在欢乐的表演声中,她失去的记忆,终于艰难地爬了回来。
她知道了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关于过去父母的一切。
在遇到迪亚波罗,波鲁那雷夫,养母之前的一切。
她原本生活在虔誠的家庭中,住在人煙稀薄的農村。
按理說她應該學習種地,但她偏偏有一對高學歷父母,整日埋頭於不可告人的工作,別人叫他們「古怪的霍沃夫尼亞夫婦」。
「我們在做一件重要的事」
记忆碎片里,她听到父母在房间里偷偷对话。
「我們捨棄了身份和語言,到異國執行任務,生活會很艱難,你不是早就有覺悟了嗎」
大脑刺痛,又一片记忆闪过。
「黛安,以後你就在這個學校里讀書,要和大家搞好關係。」
是的,她有一个学校,班里有36名同学,与乔鲁诺和多比欧不同,这种农村学校上午学习,下午则在田野耕作。
沙地賽跑時,她永遠是最快的那一個。
亲生父母额外教了自己不一样的知识,这让她后来能够听懂那个关在吸血鬼牢笼中的青年说话。
舞台音响震动,大脑却冰冷可怖。
她睡不著,父母的驚恐依舊曆歷在目,她內心也怕得像末日降臨。
她知道父母與自己是綁定的,但她很愛父母,如果他們出事,自己不僅會死,信念也會破碎吧
「聽好了黛安,我們要逃跑,離開這個國家,你快收拾自己的東西,最愛的玩具拿好,好嗎別怕,一切都有媽媽在」
“你在干什么快上台”
多比欧的声音也没能把她完全喊醒,她四肢僵硬地跟着男主角上台。
他們全家坐上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