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力耸肩,告诉迪亚波罗他所知的名门黑暗争斗。
“谋杀兄弟姐妹,谋杀前夫前妻,只为了得到遗产,连真正的贵族都会干这种事,更别说黑手党家族了。”
简而言之,他们只会斗得更狠,牵扯更多人。
迪亚波罗反复思考,从洛伦佐的私德考虑到老教父的身体健康,非常确信自己不会卷入什么无聊的家族财产斗争。
朱塞佩法尔科给自己下禁令的事还历历在目,洛伦佐最多只与自己有一定私交,他邀请自己都是以个人名义,或者科赫制药,而非家族。
迪亚波罗迄今为止也与黑手党们维持着微妙的关系,从不触他们的霉头。
法尔科没有理由对自己下手,自己没有招惹他们。
甚至从总体来说,迪亚波罗与法尔科的交情连普通生意往来都够不上。
“放心,我对他的家产没有所图,就算他陷入斗争我也不会太过插手,这是法尔科的家事。”
老板回答,坚信自己不会卷入什么危险的事情中。
巴力看他自信的样子,决定放弃劝说。
反正这是老板的决定,目前锅里的水还温度适宜,青蛙漂着很舒服。
瓦伦丁殉道,情人节诞生,纵使帝国毁灭,真爱也会永存。
无论是罗马皇帝,还是神,在破坏别人感情前都应该掂量掂量自己。
做好钉在柱子上被人骂死的准备吧
哪怕迪亚波罗与洛伦佐中只有一方对感情有意识,另一方跟个木头似的油盐不进。
只不过,性别也是一种考验,要如何跨越这层考验的难题只能交给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嚣张无比的黑手党小鬼解答。
巴力思考着离开,满怀对爱情的深深敬意,以及对洛伦佐的隐晦质疑。
只要规律生活,时间就会飞逝。
迪亚波罗继续按计划壮大势力,尽量用金钱解决问题,他过去被排除在意大利地下世界的重要买卖之外,需要花心思在夹缝里生存,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他可以把手伸向全欧洲。
有安全的钱可赚,就不必搭理那些黑色收入。
他开始与航运基金会来往,把自己与北非国家的贸易往来扩大,手还逐渐往东伸到了阿拉伯半岛。
相隔千里之外,哪怕苏伊士运河有一点风吹草动,马尔科夫也会告诉迪亚波罗,后者会根据情报变动决定运输船次,精准回避可能在海上遭遇的种种风险事件。
他开始进入欧洲金融期货市场,尽情享受自由化浪潮带来的便捷,在货币与货币的转换之间游走,并跟随国际粮商的投机性买卖套利。
连经验老道的同行也无法相信这个年轻人如同预言般的直觉与疯狂积累的财富。
时间来到了1990年,科赫制药正如洛伦佐所承诺的那样,重磅推出了新型镇痛药。
希格鲁特。
迪亚波罗看到广告牌上的洁白药盒,写着这几个字。
药名是他不认识的单词,像某个小语种单词的翻译,但一时想不起是什么语言,旁边写着一长串化学分子和成分的命名。
科赫这款药品一入市就引发巨大震动,各国各界无一不高度关注,一时之间从电视播报到街头广告都贴着希格鲁特的大名。
因为它太富有开创性。
与现行最强止痛药物相当的效果,却几乎无毒副作用与依赖性。
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