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离了十几年了,还争论什么谁对谁错的。
韩霆重声道“对我是后悔了所以麻烦你恨我,不要再来纠缠我”
苏韵声音也控制不住微微高起来,“你是真的喜欢她吗你只不过就是没得到你就是贱你在我梦到的世界里娶了她,你也没喜欢她,反而一直惦记着没有死心塌地跟着你的我韩霆你就是贱”
韩霆根本就不想跟她争。
他继续附和“对,你说得对,我韩霆就是贱到了骨子里的贱人,既然你什么都清楚,又何必还要来纠缠我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苏韵说不出话来了。
韩霆看她一会,转了身往前走。
苏韵心里又忍不住急起来,追上去叫他“韩霆”
看韩霆越走越快,她加快速度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韩霆,我们在潭溪大队的三年,经历了那么多,难道你真的一点不记得了吗我不信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韩霆重重甩开她的手。
他回过头,冷脸冷目盯着苏韵,狠声道“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
苏韵被他吓住了。
在他再次转身走后,她没再跟上去。
她在微暗的夜色中看着韩霆走远,心又狠狠碎了一遍。
苏韵没有当即就死心离开清河镇。
她在清河镇又呆了些日子,不知道韩霆住在哪里,便时常会去“初夏面馆”看一看,但始终没有再见到过韩霆。
呆了一阵之后,她不太适应尘土飞扬的乡下环境,身体状况越发不好,而且带出来的药也快要吃完了,于是终于死心离开了
清河镇。
韩霆没有走。
他刻意躲了苏韵一阵。
清河镇就一条街,他不躲苏韵每天都能看到他。
苏韵走了以后,他便又每日去街角摆摊,两个小马扎、一盆水、一个充气筒和一箱工具,挂一个牌子修自行车
当然他这次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所以也没有玩失踪。
隔那么十天半个月的,他便会去商店里,花钱打个电话回家。
秋天很快就过去了,冬天带着冷气降临。
镇上小学中学里的孩子陆续放假,学校里变得冷清了下来,但平日里出现在街面上玩的孩子变多了,成群的,不少些咬着烟的小混混。
看着这些年轻小孩,韩霆时常会想起自己十几岁的时候。
当然了,也会想起只存在他记忆中的儿子。
学校放假以后,离过年也就近了。
冬天修车不大容易,他也没指望赚多少钱,对生活也没有什么要求和希冀,所以只摆下午半天摊。
他住的地方是租的民房。
早上睡到自然醒,洗漱一番出门上街,在早餐店临近关门之前,吃上几个包子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稀饭。
今天吃完早饭,他又去常去的那家商店打电话。
他没跟家里说出来是为了找儿子,也没跟家里人说他有个儿子的事情,每次打电话回家自然也就是寻常地聊上那么几句。
韩雷让他今年回家过年,他嗯嗯啊啊敷衍上两句。
他这个中年老光棍,和团团圆喜庆的氛围实在是沾不上一点边,光站着都破坏气氛,少不了要被各路亲戚“炮轰”,回不回家过年实在也没什么所谓。
和家里人打完了电话,韩霆又要一包烟,掏钱付账走人。
出了商店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