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什么,
白从言好像一位合格的猎人。
栗颜被白从言捂着耳朵,眼睛仍旧是可以看见的。
米雪正在看白从言,此时非常合格的当两个透明人,随后坐在对面的长椅上低头玩手机。
许是时间长了,白从言的掌心有些许湿润,一如他紧张的心,栗颜心想他看起来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镇定自如。
栗颜微微抬起头偏头看他,他在她的侧后方。
见栗颜看过来,重进将耳朵塞上的白从言露出一个微笑。
许多时候,白从言其实都想只是这样和栗颜相处一会儿,无关其他。
怎样喜欢上的栗颜,他其实也说不上来了,第一次见面倒是印象深刻。它就像是打破他常规生活的一小瓶彩色颜料,被稍微碰撞了一下,将五颜六色全部倾倒在了他的黑白世界中。
那样绚丽的蝴蝶,震翅落在他的身边,点燃他的快乐。
记得那天栗颜身穿一件很轻薄的衣服,没想到铺天盖地的雨淋了下来,她只认识他一个熟人,看到他出来的时候眼睛登时一亮,几乎是小跑着就过来了,努力压低声音睁大眼睛委屈的模样,他至今历历在目“学长,你的外套可以借我穿穿吗”她的衣服湿透了,纯白轻薄的衬衣贴在上半身,稍微一个举动都有走光的风险。
这个理由白从言无法拒绝,所以他借给她了,从此联系不断,她就此进驻他的生活和世界。
就在这时,栗颜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一手甜蜜活泼的来电铃声。
这道声音清脆如震破寂静夜空的长剑,瞬间令人心跳不止。
栗颜手忙脚乱按掉了电话,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中。
会被发现吗
果不其然,那边亭子里的东京骤然停滞了下来,几乎是同时,一道洪亮的男生斥问“谁在哪里”紧随其后的是一句方言,声音压得低低的,似乎很是恼怒,“个巴子的。”
他的女伴意识到有人,先是尖叫了一声,随后猛地捂住嘴巴,匆忙穿衣服将自己塞进男生的怀里躲起来。
“谁在哪里敢偷看不敢出来”男生见没有人出来,一时之间怒气上头了,嘱咐女生躲好,就要往这面走过来揍人。
栗颜几乎是一瞬间想钻进地缝里去。
米雪一直在卧槽卧槽怎么办怎么办。
白从言这时候忽然站了出去,为了避免那个男生走过来看见两个女孩子,他直接往前走了几步,“不好意思,看到属实被迫。”
男生看到出来的白从言,猛地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他没有穿上衣,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健硕不已,下身穿的工装裤也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看起来吊儿郎当,“白从言”
“后面竹林的门锁了,出不去。”白从言觉得他面善,但也没认出来是谁,于是礼貌的解释了一句。
男生闻言,抱着肚子大笑,“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白从言。”
白从言“。”什么情况。
男生将裤子拉链拉好,耸了耸肩膀,促狭的朝身后扬起下巴,“那边的妞儿,你也认识。”
亭子下的灯光稍微明亮一些,听见男生的称呼,里面裹着外套的女生错愕的往这边看来,直直的与白从言对视上。
那行熟悉的脸,白从言不可能认错。
正是前段时间对她穷追不舍的学妹廖今灵,前天还在对他说,除了他心里塞不下别人,不在乎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