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一切外表的魅力,更有蜿蜒丑陋的灵魂。它的躯体仿佛被恒久的火焰笼罩着,燃烧的大火炙烤着它的灵魂。那火焰是阴影与死亡都无法平息的对罪恶与利益的狂热。
在这里,也许有人做着信仰宗教的祷告,却没人遵循教义崇敬的秩序。因为没有人是神明庇护的子民。男人们多多少少经营沾血的买卖,心醉于烈酒与征伐,烟草与美人。
女人们或是追求和男人同样的东西;或是用另一种智慧摆下间接操纵的局;或是在联谊会,在酒馆子里,在车上,在更多能想到的地方贪享青春,贩卖皮肉,用轻浮的语言与放浪美好的身姿诠释着爱与欲的暧昧不明。
城市的资本流动方式也影响了人们爱的方式,于是热恋中的男女就如流动的金钱无法与同一个资本家厮守般快速分离。
所有人都在金钱权力的漩涡里放纵,他们是原始而迷人的内心的信徒,把自利诠释为忠诚,把贪婪当作深情。
在人们的勤勉奋斗下,这个城市呈现出物质的空前繁荣,以及精神的干涸贫瘠。
按照这个大陆正常人的思维,后者并无作用,所以这里暂且不提。需要着重注意的是前者。
这个城市有四个庞大的利益集团红巫、蓝鬼、黑枭、白狮,他们才是这个大陆的幕后操盘手。
它们都以首领的代号为名,它们的成员广布,出现在各式各样的场所,比如议会、金融大厦、阅兵场、媒体报道。
再比如,现在呈现在加布里埃广场中心的新闻就出现了白狮利益集团的首领白狮。
画面中的白狮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叠腿而坐,面上是运筹帷幄的从容微笑。他的身边站着他手下年轻而忠诚的干部白狐。
白狮不仅是一个利益集团的首领,也是掌握了半个大陆命脉的教父。
他同时是绿竹此行的目标之一。
绿竹出生在阿巴达姆州,也就是那个被外界戏称为贫民窟的地方。生活在阿巴达姆州的二十年里,他借着一次偶然的机会深刻体会到了这个利益至上的大陆社会秩序的扭曲。
他痛恨扎根在各个领域的不公,痛恨代号更迭,道德沦丧,于是下定决心永远做正义之人与操纵了一切的利益集团作斗争。
因此他召集了一部分与他志同道合之人共同走出了阿巴达姆州。
但那些人无一例外地中途放弃了,最后坚持理想的只有他一个。
不过,即使只有他一个,他也绝不会放弃
绿竹握紧了拳头,看着屏幕中侃侃而谈的教父,目光坚定。
清晨的天光透着忧郁的苍白,它灰色而朦胧的尾巴还沉醉于黑夜的繁华不愿清醒,如城中的生命,蒙昧而混乱。
丰富的夜生活让偶然获得了富贵代号的人们不愿从温柔乡中早早醒来,但掌握了半个大陆的命脉的教父却恪守着苛刻的作息,清醒而冷静地在办公室里开始了一天的事业。
教父的办公室如其本人一样透着古典风格的保守与严谨,它有着浅棕色的墙纸和深棕色的地板,雕饰各处的花纹带来上个世纪的雍容。进门后正对着的是一个红棕色办公桌,上面整齐地平摊着几张订在一起的手稿。左手边的墙壁靠着两个巨大的咖啡色木制书柜,书柜上整齐地排列着各色封皮的书籍和几件精美复杂的银色工艺品。而右手边是两张面对着的棕皮单人沙发和其间的玻璃茶几,它们正后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篇幅宏伟的油画。
唯一显得出格一点的就是占了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