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望着眼前的木屑废墟,还有间或露出的瓷片、玉片,连方三自己都吓傻了
不是吧难道本小姐的脑袋,真有这么铁
就在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头的一瞬,自家老娘典客闻讯赶来,瞧见费了巨大人力物力运来的珍宝就这么毁于一旦,霎时间身形剧颤,面色铁青,指着方三的手指都在发抖“你当真练过铁头功”
“娘,怎么连你都不信我”
方三目瞪口呆,虽然自己先前也有怀疑,但当最亲的人真这么说的时候,她接受不了
典客就像是一头濒临疯魔的母狮,整个人暴躁难耐,几乎是指着自家闺女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让我怎么信你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我脑袋上的官帽都要不保你怎么一而再的嗐冤孽啊”
典客一甩衣袖,侧过身去,以往挺直的背部,现下佝偻不已,沉重的嗓音,如同巨石,一下又一下的敲打在方三心头,带来极大的钝痛“你说你,毁了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毁了五皇女的基业还是说”
中年的女子倏然顿住,忽而转头,目露晦涩的凶光,一把掐住女儿的脖子,顷刻变得陌生的视线,一寸寸的凌迟过方三的面颊,语气森冷,全然不像对待亲人
“还是说你是其她皇女的人想要害死五皇女”
听了这话的方三,怔在原地,彻骨的寒凉,自脚趾蔓延而起。
原来,在自个儿老娘心里,相比功名利禄,亲情亲情又算个什么东西
“哈哈哈,殿下您没瞧见当时方三的那个表情太逗了”
原二站在自家包子铺外,对着一扇紧闭的门扉,一边说,一边捧腹大笑。
而门内碳火融融,浑身冻的有些哆嗦的离宛,解了狐裘与锦衣外套,泠奚羞红着脸,微闭着眼的拿着棉布,替她擦着身,偶尔触到温似暖玉的肌肤,就一阵轻颤。
鸦羽般的眼睑,如同蝶翼,扑扇个不停,为怕有意无意的触碰间,指尖凉意,寒了殿下,瓷白的指腹早已摩擦生热,染上了薄红。
离宛披着包子铺内未拆的全新被褥,围坐在炭盆边,静静烤了会儿火,但门外的二
小姐,看死对头又一回吃了大瘪,心里的得意是怎么都掩不住,大笑着说了恁多,那叫一个不歇停。
“殿下,冷么”小美人搬个板凳,坐近了些。
“冷倒是其次,主要是一屋的包子味,勾的人嘴馋。”
泠奚轻轻笑了,膝盖挨上了她的腿,叹息似的道了句“殿下此番,为破宝船,牺牲可大了。”
离宛懒洋洋的勾着她头发玩“馋次嘴受回冻,却能换下九卿之一的典客,值了。”
泠奚一讶,遂点着脑袋,乖巧附和。
一炷香之后,离宛自觉身子已暖,炭盆边挂着的衣服已干了大半,离痔更是从皇女府带出了几件新衣裳。
因保暖得当,离宛全程连个冷喷嚏都没打,原本船破后,是预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女府,却没曾想原二说离河滩不远处,有家包子铺,平时是她翻院墙逃出家门后,为躲避少府设下的“秘密据点”,内里有被褥、有夜行衣、还有堆了满满一柴房的木炭。
听闻有如此好的紧急去处,桃红丽人自然是盛情难却。
回皇女府的路上,离宛一边吃着肉包,一边注意到脑海中冒个不停的气泡,挑眉戏谑道某统这是心痒难耐,等不及了
也不欲拖延,直接叫了薄艾到近前来。
薄艾一个白斩鸡身材,实在羡慕脱衣有肉、八块腹肌的硬汉身材,正一个劲儿的请教蒙祈,肌肉是如何练成的,只可惜蒙祈的视线全在泠奚身上,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