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都难以遗忘一切终湮的那日,整座皇城,不整座都城,都被巨大的红蛹覆盖,只一瞬,全部分崩离析,周遭都是可怖的惨叫,战场上数十万敌军被割头放血,都不敌那日的万分之一
若不是他凭借顶尖的美貌和天下之主的霸气,俘获了系统的心,让它舍身送我轮回,又哪里能获得如今的再世重生
系统,对,系统这可是必要之时,用于保命的不二法门
他必须从现在这个时空的自己手里,夺了来
说来真是可笑,前世的时候,每一天每一夜,都恨不得摆脱那个该死的系统,如今却得求着它回来但朕既能一统天下一次,还怕不能第二次
想到这里,薄艾痛苦的狠锤了床板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美貌值刷到10000的前夕如果再迟半天不再迟一刻钟,或许他就可以长生千年,再不用受生老病死的轮回之苦
可恶可恶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天谴还是末日抑或是人为
不,那般可怖的一切,还有那个硕大的红蛹,怎么可能会是人为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
待暗侍返回屋中,就发现泽少爷扯着头皮,将头颅深深的埋进被子里。
就像头暴怒却无力、可悲又可叹的晚年雄狮。
而第二日清晨,当吹着小调的栖乔,预备翻墙查验成果的时候,意外撞见了鬼鬼祟祟欲出栖府的薄艾,四目相对之际,二人俱是一震。
如今顶着栖泽壳子的薄艾,怔愣一瞬,想起对方是谁后,就是满心的不屑哦,是离夙的姘头啊,最后好像是被离痔给削成了肉泥,不过,前世那会儿,自己再世的这具壳子会死,似乎就是拜这人所赐出于因果轮回,自己也该为前世的原主,报个仇罢
他可不会承认,复仇报复是假,想要发泄躁郁,杀人见血,才是真。
栖乔见了他,却是没来由的升起一抹寒意不对这人,绝不是那个没脑子的栖家大公子,通身的气度,虽阴郁至极,却是俯瞰众生的霸绝,某一瞬,竟比女帝还是借尸还魂还是鬼上身
怪医的粉蛇,不可能
犯下咬错人的失误,而这种奇毒在目标死绝后,就会尽数散于空气中,除非在死后三息之内验尸,不然连仵作都不能察觉,现观栖泽面色,分明奇毒已褪,便说明是死过一次
若是栖泽已死,那现在在这里,与她面对面的,是谁
栖乔惊疑不定了刹那后,不由舔了舔唇,反而绽出一抹友好的笑意来管他是谁又管他是男还是女栖泽这具壳子都必须死,一则给栖萱沉重的打击,二则,别以为我瞧不出这人眸中闪过的杀意,对我的杀意。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算算日子,今日午时,那个行踪诡秘的怪医,便要来给自己检查身子。
若是我对她说粉蛇咬了人,那人死了后,又活了,想必怪医定会非常感兴趣。或许会弄个躯体改造,将其变成我的同类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栖乔勾唇的弧度,是越发的温柔真的是期待呢。
薄艾的眼皮微掀,未作任何表态,便径直走过,心里轻蔑的想着释放善意晚了
而在大皇女府的寝室里
一双玉白的纤手,迟疑的、羞颤的伸向床上那人翡色的腰间,在碰到系带的一瞬,雪喉轻动,凝了露的睫羽颤啊颤,像只翩然欲飞的蝶。
“殿下,我”
“解啊”刚刚睡醒的离宛,半眯着眸子,单臂撑于脑后,慵懒悠哉的望着她。
泠奚闭了闭眼,手指蜷了又蜷,终是一咬牙,解了。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