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是何意思”新阳不知甚意思,难不成真的喜欢恒王兄
这位公主明知故问让周昕不喜,但想到她给自己解围就按下性子,道“不喜欢。”
“那你说不喜欢就是,说那些话我听不懂。”新阳直言,向角落里看了一眼,又背起了阿姐给的第二句话“想来不会有人喜欢我恒王兄那般的人,听说他甚是暴戾。”
隔着一层帘布,周昕一顿“何为暴戾”
新阳脑袋托在自己膝盖上,嘀嘀咕咕地开口“就是爱打人啊,他房里的通房都被打过,好像还死了几人。”
她说得不甚清楚,周昕聪慧地明白过来,恒王在房中惯折磨人,她惊起一身汗。
素日里的教养让她瞬息镇定下来,新阳公主无端告诉她这些做甚
恒王选妃涉及诸多事宜,入宫前祖父一再嘱咐莫要失了分寸,亦要小心谨慎些,不能为他人算计。
新阳公主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哪里能知真假。她平静地穿好衣裳,走出角落里看着坐榻上的人“殿下为何要告知臣女”
“额、因为你穿了我的衣裳。”新阳急中生智般随口一说,阿姐没有说有这么一个问题啊。
她心虚地不敢抬头,摸着自己发烫的耳朵,祈祷自己不能办砸了这件事,阿姐好不容易交代她办事,不能添乱。
安慰好自己后鼓起勇气地抬头迎上周昕探究的视线,她镇定道“你的事与我无关,可你莫要脏了我衣裳,你若不信就脱下衣裳还我。”
这般不讲理的公主让周昕再次心生窘迫,见对面的公主红了眼睛,妥协道“殿下如何知晓这些事的”
“我看见他每日都会换通房婢女,我骗你作甚,骗你又没有烤肉吃。”新阳噘嘴,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裳,拔腿就往外面走。
她颇有性子,让周昕一惊,若真是算计,哪里这般愚笨的人来当说客,几句话说得不好就跑。
新阳跑到门口边时,周昕突然道“臣女信殿下。”
咦,这么快就上当了,新阳心生一喜,阿姐的计策果然灵。她喜滋滋地回头看着周昕“你听听就好,信不信与我无关,只是你长得这么好看,被恒王兄欺负就不好了。”
她说话单纯,眉眼之间一团稚气,与精于朝堂算计的新平公主有着天壤之别,心中忽而就放松下来,或许新阳公主就是率性而为,不会有其他心思。
“臣女多谢公主,此番恩德记在心里。”周昕俯身跪地,恭谨拜了一拜。
郑重其事地一拜吓得新阳目瞪口呆,呆呆地受了人家一拜,待周昕直起身来目视着她,她还没有回神。
周昕不禁叹息,这位公主怎地这般呆。
新阳逃一样地离开殿,走到半路想起姑娘不认识路,摸摸自己脑袋又跑回去,回到那里时周昕才抬脚出门,两人又碰了面。
“突然想起你不认识路,我带你回去,你莫要说今日之事。”
“臣女晓得。”周昕粲然一笑。
两人回去后,恒王来了一盏茶之久,周昕隐匿在人群里,不为恒王所见,她有意避让,大夫人心里明白过来,以身体不适先退席。
那厢办好差事的新阳缠着阿姐要银子,两人在宫道上拉拉扯扯恰好被周昕所见,她立刻躲到阿姐身后,嘀咕道:“别让她看到我。”
“青天白日、大变活人我可做不出来,瞧见又怎样,站直身体,怕甚。”楚染轻声呵斥她,还往一侧躲避,大大方方地与周昕说话。
“周姑娘怎地出来了”
“见过两位殿下,家母身体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