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先坐这边吧,我马上去跟厨房说”忙作一团的餐厅难免有照顾不周全的时候,伏黑惠下楼溜达就发现眼前的客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便客串了一把服务生上前招呼,将他领到了一处靠窗的座位上。
小小年纪,就知道帮助店里招揽客人,不论谁见了伏黑惠,都得比个大拇指。
伏黑惠敏锐的感官自然能发现对方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但他却察觉不到对方身上存在的丝毫恶意,也就没当一回事了,毕竟餐厅里来来往往的客人,有几个人身上没有秘密呢
伏黑纯正在厨房里忙碌不停,今天的北京烤鸭火爆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甚至有客人专程到餐厅里点名要打包五只烤鸭回去,让她不由得怀疑清早送来的这批鸭子到底够不够用。
北京烤鸭用的并不是普通的鸭子,而是货真价实的白羽鸭。那些常见于溪水的绿头鸭或是黑鸭,体重不过两三斤,而羽翼纯白的白羽鸭健壮肥硕,填肥后通常能达到六斤以上,巨无霸一般的体型更是前者的两三倍,瞧着便肥美可口。
这般不一般的鸭子,进货渠道自然也不一般,若不是伏黑纯此前恰好认识一位远月集团的朋友,要想拿货那还真得多费一番周折。
而烤鸭的方式,大体也分为挂炉与焖炉两种方式,挂炉法烤制的鸭子把湿气祛除得一干二净,连带着油脂也被炉火烤到表皮之外,皮层酥脆、肉质鲜嫩,而焖炉法烤出来的鸭子则是皮肉相连,鸭肉内含的汁水也十分充足,总而言之是各有千秋。
只是焖炉烤鸭得关着炉子以余温慢煨,一炉一炉下来耗时较长,因此担心顾客等待过久的伏黑纯选择的是挂炉烤法,半个多小时即可出炉,而且能随点随烤,能最大限度满足客人的需要。
以挂炉法烤制鸭子,最为紧要的就是燃料,伏黑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最为上品的枣木炭,这种果木炭点燃后的烟味会散发出淡淡的青枣香,不仅能盖住炭火的烟熏味,还能让人在品尝烤鸭时留香满口。
肥鸭在入炉之前便已镀上一层麦芽糖水,如今烤好后早已外焦里嫩,外表色如枣红,光亮丰盈,呈现出艺术品般迷人的光泽。
新鲜出炉的烤鸭还没有沾染空气中弥漫的水汽,显得皮脆肉嫩,刚刚出炉的五分钟正是片鸭的黄金时间,锐利的尖刀在伏黑纯的手上任凭差遣,雪亮的刀锋在划开烤鸭脆皮的瞬间,伴着那声鲜明的咔呲脆响,独特的果木香气和鸭肉的天然香味混着热气四散,让人的食欲也情不自禁高涨起来。
“姐姐用刀的样子好帅哦”伏黑惠在厨房里已经变成星星眼了,那自暗杀术里习来的精湛刀法,用在料理里则光彩夺目,手持利刃的伏黑纯如同西方交响乐的指挥一般,刀刃似一尾灵巧的游鱼在烤鸭上游动,连皮带肉将其片作柳叶片,每下一刀都能听得见油脂绽开的清脆响声。
虽说现在也会有厨师会将鸭胸及鸭腹的一整块鸭皮单独片出,让顾客蘸着糖品尝,但伏黑纯却觉得那种做法太过油腻,口味偏清淡的东京人恐怕难以接受,也就只能作罢。
肥硕的烤鸭就这样在伏黑纯的刀刃下化作层层叠叠的鸭肉片,配上切得粗细均匀的葱丝、黄瓜条,还有一碟万物皆可蘸的甜面酱,以及冒着热气的荷叶薄饼,这烤鸭的标配才算是齐活了。
见到外边的兼职生忙得上气不接下气,伏黑纯索性亲自端着刚刚片好的烤鸭走出厨房,向着刚刚点餐的顾客走去。
“您的北京烤鸭好了,请慢用。”
面前的北京烤鸭在餐厅温黄的灯光下,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