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香气仍是随着他的呼吸,沁入陈默的肺腑,柔软的身段,依然贴着他,他仍是紧张的,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患得患失,也隐隐约约明白自己之前到底问题在哪里。
她要他习惯她,这样他才不会激动的时候不小心伤了她。
轻的,就像昨晚那样,不敢给她脱外衣,闷出一身汗,实际上这样也很容易生病,如果他习惯了她,昨晚就应该会很自然地照顾她。
重的,就像刚才那样,直接弄疼了她。
陈默给董思思涂完手指甲之后,放下小刷子,环住她的肩膀,俯身托起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放回了对面的椅子上。
董思思有点意外,刚一抬头,陈默就已经退了回去,然后捏起她的脚踝,接着给她刷趾甲了。
她轻轻勾起了嘴角,心想,这家伙也不是那么笨嘛,这不还是挺上道的吗
等陈默一丝不苟地完成了任务之后,他带着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家媳妇,问“思思,我涂得还可以吗”
董思思点了点头,由衷地夸赞“涂得很好。”
“那”陈默咳了一声,试探着问,“那我以后都给你涂,可以吗”
董思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刚刚涂完甲油的足尖踩在他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他的腿“那如果村里其他男人知道你这样做了,你怕不怕他们笑你呀,他们可能会笑你给女人涂甲油,一点儿都不像男人喔”
陈默拧了拧眉,有点不解,但是又毫不犹豫地说“他们笑他们的,我还觉得他们整天欺负自家媳妇算什么男人。”
董思思很满意,不愧是她亲自捡的男人,思想端正,态度诚恳。
给媳妇涂完甲油之后,陈默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山砍柴去了,却被媳妇拉住了衣袖
“陈默,今天你不用去砍柴了。”
看着一脸不解的陈默,董思思神秘地笑了笑“咱们的羊会送过来两百斤。”
就在同一时间,方美娟母女正在山上吭哧吭哧地砍柴。
董家家里的柴火,在董春玲小时候,是她爹娘砍,等她那短命的伯父伯娘一死,就是董思思砍,她只用上工赚一点工分就可以了。
所以,她董春玲哪里干过这种粗活拿着斧子没多久,手就已经又酸又疼
她刚一放慢速度,方美娟就扯着嗓子喊“阿玲,你干啥呢抓紧啊董思思不是说了吗,那陈默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们过来这一趟,是为了给董思思砍柴吗肯定不是啊,是为了跟陈默那便宜侄女婿搭上话,讨点好处
董思思那贱胚子小气鬼,心眼小得很,记仇呢,傻子都知道这就是故意糟践她们母女,但这点小事情,跟能搭上陈默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董春玲抱怨道“妈,干嘛非要去求她,二山哥过完年就是职工了,他那么聪明,一定能在陶瓷厂混得好好的到时候就轮到那小贱人羡慕咱们了”
“那还不知道要多久”方美娟瞪了她一眼,“董思思那臭丫头骗了咱家三百块,现在家里紧巴巴的,让人看笑话现在陈默走了狗屎运,要是能沾点钱,咱们也就能宽松点了。”
“你看董思思那小贱人的样子,”董春玲仍是不乐意,“她分明就是耍我们的,费这功夫干嘛”
她本来就不想去的。去干嘛呢看董思思得意的嘴脸吗樵那小贱人刚才小人得志的样子,她恨不得上去甩两巴掌
她看得清清楚楚,那小贱人穿的是桑蚕丝,屋里竟然还烤了两个火盆陈默那傻小子,没见过世面的的臭男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