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笑盈盈地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滑到他脑后。
她圈着他的脖子,斗篷随着她的动作向两边滑开,堪堪勾着肩膀,露出里面的黑色睡裙,修长的天鹅颈连着精致的锁骨,凹出两个漂亮的肩窝。
他的目光无处可放,既被那双雾雾朦朦的双眼迷住,又清晰地看见丝绸下的起伏,浓墨叠着雪白,掩着他从未见过的神秘风景。
陈默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叫嚣着喊他扑上去,一个反骂对面这是野狼才做的事情,可还没等吵出结果来,更要命的来了。
少女挺了挺脊背,俯身过来,慢慢地凑近他,靠在了他身上。
软,香,温热,陈默只觉得刚刚冲上头的血液,一下子开始疯狂乱窜,让他整个人都热燥起来,浑身滚烫,后背都出了一层汗。
董思思枕着他的肩膀,像昨晚那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他的纽扣,只是现在声音里带还着哭腔,以及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委屈“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讨厌我了”
从小生长在勾心斗角的大家族里,董大小姐早就练成了吊打影后的演技,熟练掌握各种哭法,眼泪说来就来,只要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心痛。
雪肤桃腮,人比花娇,泪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滚,滴在她手上,烫在男人心上。
男人整个人都慌乱了,从来没有这么恨自己如此嘴笨“思思,我、我”
然而,他还没说完,董思思就抹着眼泪往后退,脚尖点地借力,要从他身上下来,揉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说“我就知道,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走啊”
董思思正演得起劲,脚后跟还没踩到地呢,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重重砸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膝盖也在椅子上磕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假哭变真哭。
陈默的臂弯像两条铁钳子,将她紧紧锢在怀里,生怕她一个“走”字,出了这小小的屋子之后,从此不再回头,只留他一个人,又重新回到以前那孤苦的日子里。
他知道自己贪心了,以前什么苦没吃过,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不也一样过来了吗不也从没奢望过什么吗
可那时他还没遇见思思,不知道原来日子还能有其他过法。如果他一直在黑暗里,他不会渴求光明,可他已经见过光了,从心底里就恐惧回到从前的黑暗。
“不是的,思思”陈默的力气很大,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声音都有些发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讨厌你,我、我”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一句喜欢在心底里打转,他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他配不上她,他知道,她也知道,这早在她救他后,他们再一次见面时,两人之间早就清楚明白的事。
她跟他结婚领证,只是为了有人能在她需要动手术时,可以作为家属签字。
她给他的已经足够多,可他却还贪心地想要更多。
这边陈默头脑里正狂风暴雨雷鸣电闪,另一边的董思思却差点被他勒得吐血。
什么叫做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董思思装不下去了,一边抽着气,一边又气又急地去捶陈默胸口“陈默,你给我松手,好疼”
陈默听到她喊疼,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嗡”地一声,一下子就全都被吓没影了。
他像是被烫到了一样,马上松开了手,无措地定在空中“对、对不起,思思,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废话”董思思这回是真疼得眼里都冒出来了,生气地说,“当然疼啊”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