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那脾脏的位置在哪里呢”
董思思之前在救人的时候,摸了伤者好几个地方,所以他不知道哪个才是。
董思思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左腰子和胃底之间的位置“在这儿,你自己按一下。”
随后她又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人体,主要是针对陈默平时打猎捕鱼时,最有可能面临的突发情况。
陈默听得十分认真,董思思发现他记性和悟性都不错,对他很是满意。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钟了,这个时候回去也差不多了,于是说“就先说这些吧,回头再继续,该回去了。”
陈默点了点头“好。”
一想到领证,他心里既紧张又兴奋,恨不得马上把船划回去。
船里被收拾得十分整洁,前舱也摆了张矮藤椅,藤椅坐面是藤条编织的密网,坐上去比板凳软得多,再垫层棉垫,就更舒服了。
董思思坐了上去,陈默拿出暖手用的小铜炉,之前烧好的热水就在保温瓶里,他直接把保温瓶里的水倒进铜炉里,用布袋裹好,放到董思思手里。
外面风有点大,但董思思不想坐在中舱,才在前舱这儿刚一坐下,一阵风刮来,她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陈默怕她着凉,马上到中舱的竹柜里拿出一件大衣出来,披到她身上“船头风大,还是多穿点儿。”
有了刚才戴镯子的意外,男人已经学会举一反三,知道衣服拿出来之后,还应该要给媳妇穿上了。
等董思思的手穿进袖子后,他又仔细地把衣扣扣上“好了。”
董思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移开了目光,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这男人,傻是傻了点,但其实也没那么差
陈默拿起撑杆,熟练地开摆,船体缓缓离岸。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陈默和董思思回到了海沙公社。
两人的婚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公社,成为这两天家家户户谈论最多的事情,甚至还有好事的专门蹲在公社委员会附近,看看两人是不是真的来办结婚。
许多人都在传,董思思是因为跟自己婶婶斗气,这才说要嫁给了陈默。甚至有人说,两人半点不般配,别说早晚离不离的问题,说不定去领证之前,董思思就要后悔了,连公社委员的门口都迈不进去。
放着一堆家底好的小伙子、有前途的知青不嫁,嫁给个凶神恶煞的穷鬼除非董思思脑子进水了。
董思思远远就看到了那些探头探脑的人,嫌弃地哼了一声“这些人真无聊。”
也就是在这个落后的年代,什么娱乐活动都没有,所以人才会这样吃饱了撑,特地过来围观别人领证。
陈默马上说“我去把他们赶走。”
“不用。”董思思说,“让他们看呗,酸死他们。”
董大小姐对自己人一向不错,从不亏待。
以前在她手下干活的员工,不管是基本工资还是年终奖,都是业内最高水平,所以每年招新时,很多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对普通员工都这样,对陈默就更不用说了,好歹明面上是她男人,就像中午他要把自己的肉给她,她也会让他夹回去自己吃。
进了屋关上门,怎么对他,是她自己的事,哪怕这男人又傻又笨,但在外面,其他人可没资格对他指指点点。
董思思心想,不就是说她不喜欢陈默么简单。
她牵起了陈默的手,抬头冲他笑了笑,眉眼弯弯,又撒娇般地往他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