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么说,就是该起床的意思了。董思思伸了个拦腰,把手伸出被子外,又缩回被子,皱着眉抱怨“好冷,你替我把衣服拿过来。”
她的衣服都是陈默收拾的,陈默当然知道哪些衣服放在哪里,问了一下她想穿哪件袄子或大衣,拿出来后,又红着脸强行镇定地拿出贴身衣物。
董思思接过之后,直接在被窝里换衣服,陈默站在旁边,目光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低头盯着地板,动都不敢动一下,像是要盯出一个洞来。
耳边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陈默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受控制地开始乱想,昨晚少女凹着背跪在被子上的身影,不停地在脑海里回放。
陈默“”
他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我、我去拿热水进来给你刷牙洗脸”
说着,男人逃也似地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董思思。她抓了抓头发,心想她刚才也没怎么他吧,这看着怎么好像她要吃了他一样
昨晚梁晓敏把东西都收起来,一副要“惩罚”反叛侄子、给侄媳妇下马威的架势,但毫无效果,陈默今天一早起来就用小灶熬好了粥,端进房间里来。
董思思洗漱过之后,吃完早餐,正要跟陈默出门。
对门的梁晓敏听到声响,这才赶出来冷嘲热讽“哎呀,我就没见过哪家媳妇儿这么懒的,起得晚就算了,还要男人伺候,没个女人样。”
那狼崽子说不准骂他媳妇,她可没说名字,但谁听了都懂。
董思思回过头,轻飘飘地扫了梁晓敏一眼。
打蛇打七寸,女人嘛,就算是到了中年,也一样在意自己的脸和身材。
董思思目光落到梁晓敏心口,掩着唇轻轻一笑“女人样什么叫女人样做牛做马没被人疼过,不知道的以为是你男人的老妈子呢,三十几岁就已经快垂到肚子了,真难看。”
梁晓敏阴阳怪气的笑容一窒,都是女人,马上就反应到董思思是什么意思,又想起自家男人前些天刚好也嫌弃了几句,梁晓敏一张脸涨得通红“你、你”
然后她又听见这臭丫头娇声娇气地朝那傻侄子撒娇“陈默,这里离渡头好远,走过去好累的。”
接着,她就看见陈默在董思思跟前蹲下“我背你。”
看着这对小夫妻,梁晓敏想到了自己男人,哪怕是刚结婚那会儿,她男人也从来没对她这么好过
别说像董思思这样平时都十指不沾阳春水,渴了有人倒水,饿了有人做饭,梁晓敏记得很清楚,自己当年就是刚生完儿子,第二天就要下床伺候公婆一家,半夜起身喂儿子,她男人还嫌她吵到他睡觉。
梁晓敏越想越气,既心酸又妒忌,而陈默已经背着董思思出门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过她。
水路发达,人们很多都是划船去城里,渔民们早上出海,捕鱼后直接划到县城里,下午三点左右回程。
除了鱼之外,有时还有各种从山里得来的野货,也会一并拿去卖。
陈默最近上山砍木头时,挖到不少冬笋,留了一些给媳妇和自己吃,其他的今天顺道去县里卖。
两人先去相馆拍照,给了加急钱还需要等几个小时,于是他们要在县里留一个上午。
陈默背着一大袋冬笋,跟董思思去了天海国营饭店,让她先坐着,他去找饭店经理陆和平。
饭店每天都要收购各种食物,而陈默是捕鱼好手,人又老实,交的鱼个大肥美,要是碰上饭店忙不过来,还帮忙把鱼给处理好,刀工干净利索,所以经理和厨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