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儿女,活得简单轻松,再不会受尘俗之苦。”
姜姮靠在姜墨辞怀里,沉默半晌,才道“多亏了兄长照顾父亲。”
姜墨辞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是长子,我不照顾谁照顾姮姮,你不要多想了,你这么柔柔弱弱的女人,能把自己照顾好,把晏晏照顾好,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心里还时常内疚,我没有尽到兄长的职分,没有照顾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
从他本心而论,他很想把姜姮和晏晏留在金陵,留在自己身边。可姜姮毕竟曾是摄政王妃,纵然那七年不大出门见人,也难保京中不会有人能认出她,长留京中终究遗祸无穷。
姜姮脸颊犹挂着泪珠,仿佛又做回了旧时那娇滴滴的少女,哽道“我想在家里多住些日子,可不可以”
姜墨辞宠溺地笑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从我和父亲搬进这座宅院,我就让人收拾出一间寝阁,专为你和晏晏准备的。”
姜姮抹了抹眼泪,道“倒也不必专为我们准备寝阁,这一回走了,怕是年不会再回来。”
姜墨辞却执拗“年也好,年也罢,那寝阁永远都是你们的,这里是你们的家,什么时候回来都有你们的地方住。”
姜姮勾住他的胳膊,展颜微笑。
两人去前院找辰羡,却见那几个孩子由侍女看顾着,而辰羡则站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下,听着侍从禀报什么事,面容严肃,眉宇微皱。
见姜姮和姜墨辞走过来,辰羡挥退了侍从,快步过来,道“国子监出了点事,我要先回去,今日恐怕不能久留了。”
说罢,他不舍地回头看向晏晏,晏晏正与囡囡、芜芜玩成一堆,笑得咯咯。
姜墨辞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辰羡道有个监生不明不白地在闹市被人杀了,那监生出身世家,颇有些根基,亲眷已去刑部施压,要求他们尽快破案。
接下这案子的刑部侍郎与辰羡有几分私交,找到他这里,想问问他关于这监生的一些事。
他还说,这被杀的监生恰是昨日和辰羡一起去过酒楼的。
姜姮心里有些乱,总觉得要出事,送走辰羡没多久,有暗卫上门送信,道邸舍遇袭,梁潇领着人先撤了,交代姜姮带晏晏在姜府多住些时日,待危机解除,梁潇会来接她们母女的。
姜姮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忙抓着送信的暗卫问“他受伤了吗”
暗卫道“受了点小伤,无碍,娘子不要担心。”
姜姮语气愈发急切“伤在哪里伤得怎么样流血了吗”
暗卫道“真的只是小伤,公子特意交代,让娘子多陪陪国公,旁的事不需您操心,他都会料理妥当的。”
“不需我操心,不需我操心,他说得轻巧”姜姮气不打一处来“你带我去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暗卫面露难色,踯躅片刻,道“公子交代了不见。”
姜姮气堵,正要与他理论,被姜墨辞拦住了。
他倒是冷静许多,冲姜姮道“你安心住下,我派人出去打探打探消息,他只是个传话的,别为难人家。”
他见妹妹仍旧一副忧色,煞是恨她不争气,道“你怕什么他要是敢不见你,你就改嫁,还愁他不冲出来咬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