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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亲吻(1/4)
    话越说越阴阳怪调,掺着几分尖刻指责。

    姜姮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得意好好的,你提辰羡做什么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梁潇把姜姮推开,自己低头扣犀毗鞢玉带。

    姜姮竭力忍住怒火,闭了闭眼,扶着妆台站稳,不去招惹他。

    梁潇下理好玉带,要用早膳,往花厅走了几步,见姜姮没跟上来,冷着脸道“要是现在不吃,今天就别吃了。”

    姜姮胸口发闷,偏过头去“我不吃。”一天不吃饭又饿不死人。

    静默片刻,梁潇倒退回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去花厅。

    他盯着姜姮,逼她喝完粥才走。

    去暗室。

    这一路风暖花香,鸟雀嘤啾,泓桥若玉带嵌在渌渌渠水上,明明是明媚精致的景儿,却无法制止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凉,如身在冰雪寒窟,凉得刮骨。

    他无端想起了一件幼年时的小事。

    应当是件小事吧。

    那时他已经五岁,父王却仍旧没有要接他们母子三人回府的意思,小小的孩子,终日游荡在河边花楼里,给那些花娘们跑腿买糖瓜子、炒栗子,赚点散碎银子。

    他不像其他孩子贪吃,喜欢从油纸包里偷一点留着自己吃,每回送来的东西都是足量的,久而久之,花娘们便格外信任他,有时客人喝醉了,怕龟奴手脚不干净,便叫梁潇上来帮着清理秽物。

    他娘的一个姘头知道了,便动出些歪脑筋,要梁潇伺机从宿醉的客人身上摸点东西。

    那姘头人称祝九,是吴江河畔的一个无赖,偷蒙拐骗无恶不作,偏生得一张俏面,使许多花娘为之倾倒,当年的许太夫人也不例外。

    祝九甚精,先说银铤最好,玉戒金扣也成,就算客人醒来要报官,告的也是伺候他的花娘,绝拉扯不到一个孩子的头上。

    梁潇坚决不肯。

    那时他才五岁,没读过什么书,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可天生一股执拗,不肯偷东西,不肯说脏话,不肯撒谎,母亲对他们兄妹疏于照顾,他便宁愿一宿不睡觉去洗大盆的衣服,也绝不许自己和妹妹穿脏衣服见人。

    他生来向善、向光明,与醉生梦死萎靡香烂的烟花柳地格格不入。

    梁潇不肯偷东西,祝九便威胁说要打他妹妹,他咬着牙不肯妥协,干脆每天领着玉徽去跑腿,可有一日他忙着清理香阁时没留神,三岁大的玉徽偷偷摸去醉酒的客人身边,撸下了他的碧玺宝戒。

    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不好,那碧玺宝戒价值连城,客人报了官,官差在花楼上踢踢踏踏四处搜查的时候,玉徽正从小荷包里拿出一只乳酪馒头给梁潇,奶糯糯地说“哥哥,祝叔叔说请我们吃。”

    一看见这东西,梁潇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抢过馒头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跑去与祝九理论,反倒叫祝九打了一顿,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恰与来拿人的官差撞上。

    碧玺宝戒太招眼,祝九又急于脱手,留下把柄,很快便人赃俱获。

    提刑官审出是有个孩子与他里应外合,底下官差忙着献媚,道“是,有个半大的孩子,天天往花楼里跑,是这人相好的儿子。”

    提刑官让官差去拿人,许夫人吓坏了,哆哆嗦嗦说不出几句话,想说这两孩子的父亲大有来头,可那时老靖穆王根本没对她坦明身份,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官差把梁潇抓走。

    到公堂上,梁潇很痛快地认下来了。

    提刑官见他年纪太小,只略微训斥了几句,便让官差把他撵出去。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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