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仔细得很,这说明昨晚张氏很可能失足跌倒了。”
“汗巾子的来路查明了”白开霁带常婆子进堂,令常婆子从实招供。
常婆子跪地喊冤“民妇可没杀人啊,民妇啥也没干”
“那汗巾子虽是民妇儿子的东西,可他跟着商队去南边行走三年没回来。凶手也绝不可能是民妇儿子”
“前两天屋子返潮,民妇就把他的旧衣翻出来晒一晒。
民妇平常与张大娘交好,晌午的时候她来民妇这串门,让民妇出个主意赶走她那小儿媳。
民妇脑子笨,可没什么好主意。谁料到她看到民妇院里晾的汗巾子,就忽然想到那么个损主意,她就把青汗巾子扯走了,不许民妇对别人说。”
结合衙役从三麓书院庞升住处搜到张氏的信,可以确定,是张氏为了赶走柳氏,又不想折损儿子的名声,才想到诬陷柳氏私通的损招。
昨日,她托人写信,召唤儿子归家,并用从常婆子那里拿来的青汗巾子误导庞升。
庞升许是对张氏的话半信半疑,所以在昨天夜里,悄悄伏在屋后的北墙头上准备捉奸。
夜深光线不好,庞升或是不小心脚滑,又或是被惊雷吓得导致脚滑,从墙头失足跌落到院中,刚巧被庞品遗落在木缝上的箭矢穿破了喉咙。
庞品平常做木匠活儿比较粗心,经常忘记去收做了一半的家具。
昨夜暴雨突来,张氏应该是想把后院没做完的家具都收到棚子里,却发现了庞升的尸体,受惊之下她情绪失控,加之暴雨致泥地湿滑,便不小心摔倒了,刚好栽在了庞升身上,被锋利的箭头刺入胸口。
至此,案件所有细节都对上了,张氏母子的死亡系的意外,案子宣告告破。
一场无中生有的算计,换来一个又一个不幸巧合地发生,害人终害己。
大家唏嘘之际,喝了水饱的沈惟慕起身告辞。
宋祁韫目色复杂地看他,“急着回家吃红烧肉”
“嗯。”沈惟慕礼貌告辞,“不叨扰了。”
“我送你”白开霁积极起身,跟上沈惟慕。
尉迟枫还是有疑惑,问宋祁韫道“有一点我不明白,柳氏所住的抱厦离后院最近,昨晚上张氏母子的意外肯定会闹出动静,她当真一点没听到”
宋祁韫目光追随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语调平淡地回应尉迟枫,“必然没有,不信你问。”
尉迟枫真把柳氏叫来问。
柳氏低眉顺眼,用最怯懦的语气说出最肯定的回答“回尉迟主簿的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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