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什么宴会”
范闲笑笑,道“你不会连自己亲生父亲的生辰都忘了吧”
“他不是我父亲”
范闲没想到,听闻此言,沈月熙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一脸愤然之色。
想来或许应该还是在埋怨当年沈南天让她被掳走之事。
“今天可是他的七十岁大寿,反正消息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去与不去,随你”
说罢,范闲转身就往外走。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沈月熙靠近范闲围绕着他转了一圈,问道“你有今晚宴会的请柬”
“没有”
沈月熙脸色微变。
父亲七十岁大寿,却没有请范闲这位钦差大臣,而范闲呢,却打算不请自去。
傻子都能明白,今晚,江南怕是要天翻地覆。
寿宴,极有可能变成祭日
沈月熙咬咬牙,“我去”
范闲正要离开,却又被沈月熙叫住了。
范闲无语地摸了一下眉心,“沈小姐,你还有什么事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沈月熙微微皱眉,这范闲好像对自己不怎么感冒的样子,从京都一路来到江南,他对自己几乎就没什么好脸色。
不像京都那些世家公子,官家少爷,每日像苍蝇一样,经常在吏部府衙外“偶遇”自己,怎么赶都赶不走。
“你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好像很讨厌我”沈月熙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范闲看着她,心中略微生起些许疑惑,这女人搞什么鬼,随口问道“这重要吗”
“你我皆奉陛下圣谕,下江南寻找粮食,同朝为官,如今又共司一职,彼此之间若有所嫌隙,难免有时会出现纰漏。”
范闲总觉得这个女人现在有些怪怪的,但也懒得想太多,不搭理她就是。
看着范闲直接转身离去的背影,沈月熙的脸色有些阴沉,这算是无视自己吗
未免欺人太甚
“屋里那个女人是谁”
沈月熙在身后问道。
“蓝衣”范闲淡淡地声音从墙外传来,人却已经不见了身影。
“蓝衣好耳熟,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沈月熙偏着头仔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喃喃自语道“蓝衣,琅琊榜第十八原来是琅琊榜上的高手,难怪如此耳熟。”
闲来无事,而且自己如今算是被范闲半禁锢状态,根本就无法外出。沈月熙在院里逛了一会儿,便往阁楼上走去。
苍
楼梯下,三个红甲骑士瞬间拔刀。
沈月熙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她想起了范闲离开时的命令。
咬咬牙,无奈退了回来。
红甲骑士的厉害,别人或许不知道,她却是极为清楚的。
毕竟,她是吏部右侍郎,而范建,则是吏部左侍郎。
两人虽然同级,其份量却不可同日而语。
吏部真正的实权,其实是握在范建手上。
吏部尚书一职空缺已久,范建虽然是右侍郎,却一直在处理尚书事物。
若不出意外,年底之前,对他的尚书旨意就会下来。
这一点,没有人比沈月熙更清楚。
古以左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