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盛大概也是想起了那次,不过在她看来情况不同“没事,反正今天你和我住一个套房。”说着,她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就去。”
郁盛没有去过这样大型的游乐园。
十三岁之前,她妈妈还在的时候,是碍于家里条件去不了。她妈妈独自抚养她,生活压力大又忙碌,她从不会提过分的要求,有时周末去一趟附近的小型游乐场,她已经很满足了。
十三岁之后,她去了b城,进了郁家。郁贵东除了和她有血缘关系外,等同于一个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像个正常的父亲一样在假日带她出去玩。
再后来,她长大了些,在学校有了要好的朋友,可以独自外出并照顾好自己,郁贵东却动了让她联姻的心思。
她曾被郁贵东带去和某个谢顶的中年实业家吃过两次饭,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清楚明白到自己对郁贵东而言意味着什么哪怕那个时候她只有十七岁,根本还没成年。
但在郁贵东眼里,一个拥有交换价值的“礼物”显然没有是否成年一说。
她正式和顾觉订婚后,即便有时间有钱,也完全没心思去游乐园那种地方。
她总是嫌时间不够用,有太多东西要学,有太多资料数据要看要分析,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早已和同龄人距离遥远,连初中高中交到的朋友也渐渐疏离。
她根本不可能像个正常的无忧无虑的大学女生那样,享受青春、友谊和恋爱。
s城位处江南,冬天多雨,正巧前一天刚刚下过一场,此刻空气里满是湿冷的水意,那种湿冷,远比b城的寒冷更甚,一丝一丝的冷意仿佛能钻到人的骨头里去。
郁盛穿了件厚软的白色绒外衣,外衣很长,过膝,有兜帽,可以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可她还是觉得冷,尤其在进了鬼屋之后。
和大多数明明怕得要死却又想玩鬼屋的人一样,她在踏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后立刻感觉四面八方都不安全,随时会跳出什么东西。
“阿屿”她去揪身旁人的大衣,感觉自己的指尖凉透了。
“嗯,我在。”他感觉到了拉住自己大衣的手指,甚至能想象到对方纤细指尖落在他黑衣大衣上的莹白色泽,他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住了想要握住她手的冲动。
秋屿忍耐的时候,郁盛却毫不客气,攀着他衣袖抱住他手臂靠过去,将脸颊贴住他手臂同时用手指半挡着,一旦情势不妙可以立刻捂住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错觉,她靠住他的时候,对方的身体似乎微微僵了下。
“阿屿,你怕黑吗”
“不怕。”
“那你怕鬼吗”
“不怕。”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抖”
“”
还好,这种环境下,她注意力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他们慢慢深入鬼屋,周围逐渐出现各种奇怪的声音,开门的吱呀声、有人似乎在幽怨的叹气,郁盛感觉衣摆别人拉扯了下,立刻捂着眼睛整个人缩进他怀里,“有、有东西摸我”
“没事,只是一个工作人员蹲在那里。”秋屿点开手机的电筒功能看了眼,确定只是无害的工作人员之后,刚想关闭电筒,郁盛已经从他怀里抬起头。
他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郁盛侧头看去,在电筒的帮助下清楚看到了自己脚旁的一张“鬼脸”和血淋淋的“半截身体”,这一眼对视差点直接把她给送走
郁盛说什么也不肯走了,拉着他说要原路返回。
“已经走了大半,原路返回花费的时间更久,更何况,后面还有其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