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思齐离开了。
“甄公子,请”
两位少年年龄相仿,又同是读圣贤书的,本应是最容易说到一起去的,可现下前厅里却冷了场。
楚越是因林如海之故,对甄家人没什么好感,不想和别人一样捧着他。而甄思齐就觉得应该主人家先挑起话题,况且素日在外与人见面,大多都是别人上赶着同他说话,他可没有主动找话题的习惯。
两人就这样默默僵持着,间或喝一口茶打发时间,不知林如海和甄应礼在说些什么,耗费的时间竟这样长。
甄思齐有些受不了,便主动破冰“听说楚公子也在读书,不知最近读的什么书,可否与在下分享一些心得呢”
“回甄公子,小的最近忙着照顾林伯父,并没有时间看书。”楚越皮笑肉不笑,嘴里说着敬语,语气里却全是讽刺。“到是听说甄公子日日读书不倦,想来过不了几年,定能拿个状元回来。”
这话里话外的恶意,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而甄思齐恰好不是。他自觉没有同楚越闹过矛盾,以往在宴会上碰见时,也顶多是点头打个招呼完事,连话都没说几句,更没有同别人一样拿赘婿的身份嘲笑他,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楚公子,这是什么意思甄某若是之前有过得罪,还请直说。”
楚越冷笑“甄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赶明儿你们家再一个不高兴,给我也下一回毒该怎么办我可惜命着呢。”
“下毒这是怎么一回事”甄思齐听的一脸迷茫,望着楚越的眼神充满不解。“你说清楚啊。”
他一连问了好几遍,楚越都不回答,只一脸讥讽地看着他笑。他也不是笨蛋,相反还有几分聪明,渐渐也意识到其中意味。
“难道林大人此次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毒还是我们府上下得不不不,父亲他们不会这样做的,我们家同林大人无冤无仇”
甄思齐一直在那自说自话,楚越瞧他那无辜的模样,心里越发烦躁。恰逢下人过来禀报,说甄应礼要离开了,他就赶紧带着人过去。
甄应礼正在大门口等着,看到楚越送甄思齐出来,还同他表示谢意。可楚越却敏感地意识到甄应礼在生气,他虽和来时一样脸上挂着笑,但就是让人觉得他眉宇之间藏着股愠怒。
心中有些担忧林如海,将甄家父子送走后,楚越立马赶过去,直到亲眼看见林如海好端端坐在床榻上,他才松了口气。可林如海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心又吊在半空。
“方才我不知好歹,拒绝了甄应礼的又一轮游说,下一个威逼的法子怕是马上就要来,阿越不管我怎样,你自己一定要挺住”
这话还挺灵验的,半夜三更,天降大雨,楚越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时,被巨大的惊雷声惊醒。恰逢此时房门也被拍的震天响,梧桐的大嗓门随之而来,吵得人头疼。
“公子公子快起来老爷他出事了”
睡意一下子烟消云散,他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同梧桐、松子俩人赶过去。只见林府大门敞开,知州大人亲自带着两支军队,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望着院子里的一切。
豆大的雨珠打在知州大人身上,他却是满身正气,一腔孤勇似的,冲着强撑着站在院子里林如海道“有人密报,巡盐御史林海监守自盗,贪污盐务公款二十多万两,本官今夜特来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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