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雕画有些年月了,上面蒙了厚厚一层尘土。
她好奇“这是什么”
阿畴看到后,神情顿了顿,之后从旁捡了那破黄绫坐垫,去擦拭上面的灰尘。
破败的黄绫坐垫,带着刮刺感,擦在那雕画上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希锦看到旁边一根残破的鸡毛掸子,便也拿来帮忙。
待到灰尘除尽,希锦也看到了那壁雕的模样,原来那是一幅古代壁画,上面雕刻着一辆古代车马,还有几个人站在那里。
其中为首的那个,腰间佩玉,足饰珠玑,身上披着的是一件华丽的裘衣,他身后两个人都是对襟束腰的衣袍,衣袖颇为宽大,一看就是古人之风,只是希锦读书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年月。
而就在那衣裘冠履的男子前面,却有一个老人,只穿了简单粗布短衫,一看便是寻常穷苦人家。
那老人正把什么递给那男子,男子神态恭敬的样子。
希锦看了一番,实在看不懂。
阿畴道“这是重耳拜土的故事。”
希锦“拜土”
阿畴“春秋战国时期,因为晋国混乱,晋国公子重耳迫不得已流亡在外,经过一处时,车马困顿,重耳饿极,只能向当地的农人讨要吃的,结果农人并没给他食物,只给他土块,重耳大怒,打算用鞭子来打那农人,结果他的臣子劝他说,此天赐也。”
他解释道“意思是说,土地为社稷,这是上天借老农之手把社稷递给重耳,意思是说,重耳受天之命,以后必定是拥有土地的君王。重耳听了后,便举着那土地跪拜,感谢天赐。”
希锦“这重耳也真有意思,自己要向人家乞食,求不到就打人家,还当自己是什么皇子皇孙,是还能一直供着他呢”
她看着那幅画,琢磨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什么“所以你为什么叫畴啊谁给你取的名字”
之前他说这是教书先生给取的,现在来看果然是假话了。
阿畴“我的名字是太子少师孙大人取的。”
他笑看向希锦,眉眼温柔起来“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的名字确实是和这幅画有关,田为社稷,寿为万年,二字合一,是取我大昭天下社稷万年江山永固之意。”
希锦“怪不得呢”
当时芒儿无意中将两个字分开念,他显然对此有些避讳,并不想多提的样子。
估计是怕人猜到。
这么想着,阿畴侧首,看着她道“我以前也不是故意瞒你。”
希锦的心便被轻拨动了下,她下意识道“哎呀呀都过去了提这个干嘛”
说着她便要去看别处。
谁知道刚一抬腿,阿畴的手陡然握住了她的。
十指相交间,希锦看过去,阿畴墨黑的眸子正认真地望着她。
她竟有些脸红了,微咬唇“嗯”
她也不曾想到,阿畴突然要给自己提这个,其实心里并不太想提。
此时突然正经说起,竟有些羞窘。
阿畴握着她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光滑圆润犹如小贝壳一般的指甲。
他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艰涩“希锦,我需要和你解释下,并不是我要提防你什么,而是”
希锦听得脸都红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起提起那话本,提起那潘驴邓小闲也不觉得什么,但现在只是说这个话题,她竟然害羞了。
于是她很小声嘟哝道“其实怎么都可以。”
阿畴垂眼看着她的腰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