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那场, 观众的反应还不错,现在就看杂志影评怎么样了。”错过了首映式,阿春跟于三日在她的冰室里聊天喝茶, 于三日最近也在空巷大道工作, 虽然不是他的电影, 但他要直接做现场编剧, 也就是传说中的飞纸仔。
“你看那个干嘛”于三日莫名其妙地问。
这下轮到阿春懵逼了“看看电影评价啊”
“你不是已经去电影院里了”于三日说。
“但是”阿春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看看专业人士的评价。”说到后来她忽然没底气了。
于三日看起来是个其貌不扬的肥仔, 可此时他脸上挂着的表情十分的微妙,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种嘲讽脸, 明明是带着笑的, 愣是感觉到他在对某些事情阴阳怪气。
“红港现在有多少大学”于三日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三所吧”阿春记得其他的大部分都是书院,不算正规的大学。
“我那个时候只有两所,所以现在你讲的那些影评人,基本上都是我的同学,或者学弟妹,再或者, 都是中学毕业或者没毕业就出来工作的写稿人大部分都是做短工很快跳槽的, 电影杂志卖的又不好, 能给的人工又不多你以为写影评的都是什么人”于三日很无语的笑。
阿春“”忽然感受到了时代的参差。
“我以为你想得很明白才拍这种题材”于三日这回看阿春像在看西洋镜,跟阿春相处这么久,今天才发现,她挺小孩的“写文章的都是人,他可能连看都没看就能写评价。再讲,就算他了解, 能有我们这些拍的人了解吗说不定他看的电影都没有你多,你听他们的做咩啊”
阿春只好说她没转过弯来,何况她有时觉得电影杂志上写的也挺对的, 比如当年的艺术片,的确在这年代很值得夸。于三日双手抱臂更笑了“那年能拍出来这种电影的有几部”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的阿春“”这年头能组起架子来拍这种片子的都是湖,谁要拍什么,圈子里都能知道。
“讲到尾,都是人情社会而已。”于三日很现实的说。
“所以那些奖项”阿春以为只是部分分猪肉。
“不是部分,是全部。”于三日很直白的跟阿春说,红港内部的奖,不是三大电影公司的人得,就是这些圈内人的老前辈得,或者宁愿老前辈或者纯新人得也不让对家得。红港外的奖就更是如此,想出红港,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电影能分销到海外。红港的电影,就那么几个市场,湾湾,r国,新马,h国,没了。能找到代理的,还是三大电影公司。
这里又要说梁实和万兴两家的奇葩事了,不属于自家的电影分销到海外,赚多少都是公司自己报账。本来给主创的钱压得就够低,这回还能压得再低。我帮你找代理,可以,但片子卖得不好,就不关我的事了。听说早年最狠的还有被压到块钱的。
我能帮你把片子卖到海外提高知名度,你认不认
块钱,不忍也得忍,没有院线啊。
新戏剧为什么这么牛b,除了背后有人电影拍的好,唐君生还自己去国外谈院线代理。
关键是还让她谈下来了,相当于红港湾湾之外多余的钱都是她赚来的。阿春也是在跟她聊起来这事之后,才更加心思思的要跟她合开工作室的。就这个抓钱能力,新戏剧的人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