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无声失笑。
“我们还要多久回忘海”他问,想了想又道“走的时候我要带好多吃食。”
“一船够不够”她坐上床,玩味地。
少年忽然翻身趴在她身上,鱼尾不安分地扫过对方双腿,笑着道“我想看看黑,可以吗”
谁知他话音刚落,空间传出一道惊呼声“主人,出妖怪了”
君轻皱了皱眉。
某兽趴在湖边,盯着水里那条金灿灿的鱼,睁大了眼道“是咒术、禁咒”
“清楚。”她用神识交流。
某兽咽了咽口水“主人,这不是普通的鱼不,他根本不是鱼是人”
“你听过造畜之术吗和那个差不多,但是这种更强硬,一旦中了诅咒,除非找到下咒饶心头血,否则永远都只能是一条鱼,而且死了也无回”
“带着霸道诅咒之力的人,就算机缘巧合投胎成功了,也会世世霉运加身”
君轻眉头锁死,银离以为她不愿意,坐起身,委屈地扒拉自己的鱼尾“你不同意,我就不变回去。”
那人定定望了她好一会儿,极度的安静,让他心里忐忑起来。
神识扫过空间,那条鱼似乎感应到了,朝一个方向看。
极淡的人影浮现在鱼身上,君轻望着对方的容貌,眸底晦涩。
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六年前,大瑞前太子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无人知其下落,如今看来
她望向怀中的少年,忽然明白那条鱼为何会一路穷追不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鲛人族的诅咒,果然霸道。
“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君轻问了句让银离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此刻还在为黑的事不满,压根不想搭理她。
那人也不恼“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有些事情既然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挖出来。
“我要看黑。”他嘟囔。
君轻摇了摇头“它在修炼,不宜打扰。”
“你每次都这么。”银离抱怨,嘴噘得老高。
“那我下次换个法。”
银离“”
他气得直接翻过身,尾巴一甩,将人撵了下去。
君轻“”
今晚看样子是没法安然度过了。
然后,仅存的一众下人今夜全失眠了
四日后,沈庆元贪污被查证,锒铛入狱,判为流放,七日后动身。
沈家被封,官邸收回,沈琛回去看了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回来时垂头丧气的。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事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金秋的似乎来得格外早,老皇帝难得让君轻舒服了一阵子,这不,秋季伊始,皇家狩猎就开始了。
老规矩,大将军府依旧是秦君轻参加,根据要求,参加人员最多可带两名家属入内,君轻想了想,将银离带了过去。
少年第一次穿类似战甲的金色狩衣,硬邦邦的,并不舒服。
“能不穿吗”他商量。
君轻给他整理好衣袍“这样安全些,禹安山地貌险峭,容易坠马。”
银离听见马,心里痒痒,他还没真正碰过。
之前瞧见秦凛在府内后方的练马场飒爽英啄模样,想上去一试,被眼前人揪了回去,一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