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她冷笑,有点毛骨悚然“现在给我装什么清高你当年包庇我的时候怎么不出来伸张正义就为了你那点令人恶心的心思”
提到那件事,席染有点不自在的望向别处,眸光躲闪,不敢看她,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的真相。
“说啊,到底有没有”她狂拍防弹玻璃,双目充血,似是条毒舌将他锁死。
席染有些怔愣,闭了闭眸子“罢了,你等我消息。”终究是他欠了她的。
语罢站起身走了出去,背影萧瑟。
席轻出了探监室,望着高墙外的天空,湛蓝如海,浮云三千,飘飘散散,遮住了太阳却遮不住光亮,让她觉得刺眼极了。
三天后,上面果然来了人,带了个非常危险的任务过来,与黑色势力有关,她果断接了。
在走出牢狱的那一刻,她几乎用尽所有毅力才忍住没去亗河省,而今后的每一天,她都是在这样的煎熬中度过的,痛苦,压抑,不甘,每时每刻都在凌迟着她。
她发誓,等到结束这一切,她一定要将所有的痛苦从那个男人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席轻望着头顶的太阳,双眼黑洞洞的,如同深不见底的旋涡。
春水初生,夏蝉鸣鸣,秋雨沁凉,冬雪皑皑。
岁月如梭,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
她用三个春秋灭了硕大的地下组织,将功折罪,减刑释放。
在所有人都为她出狱而欢呼时,却无人知道,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她成了那里的新王。
从骆离背叛她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信任任何人,包括她以前信奉的正义。
“恭喜。”席染开车过来接她。
女人淡然坐上车,即便过去了十年,那骨子里的清矜贵气怎么也抹不掉,相反,它像是一块宝石,经过岁月的打磨愈发气质逼人。
如果说,十年前的她是朵天山雪莲,生人勿进,那么现在的她就如同清冷的月华,裹挟着一层淡淡的凉意。
“有烟吗”她问。
席染从一旁储物格里摸出一包软中华“一早就给你备着了。”
她没接“换个牌子。”
“暂时只有这个。”
女人没再说话,她坐在后座上,双腿优雅的交叠着,凉淡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烟火气。
她下车后直接去了机场,候机大厅人来人往,或聚在一处小声洽谈,或独自看书,拨弄手机,人声嘈杂里,她就像是一个异类,与周遭事物格格不入。
席轻没带任何行李,如果非要有,就是刚买的那包烟,她走进吸烟室内,里面都是男人,中年者偏多,她一个女人出现在这,尤为突兀,
她没在意旁人的眼光,单手插兜,高高的马尾辫显得整个人飒爽利落,她径直走到人少的区域,刚拿出一根烟,一个生得唇红齿白的男人就走了过来,他微微一笑,拿出打火机给她点了根烟。
“谢了。”席轻站在窗边,望向远处的高楼大厦,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