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书疯狂心动,但还是很谨慎地再三确定:“他真的、真的、真的不会再炸我,对吧”
“绝对不会,这次有我看着呢。”傅回鹤摸着尔书的大脑袋,笑得温柔又可靠。
尔书咽了口唾沫,看向长盛君的小眼神顿时迸射出复仇的光芒。
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恶寒的长盛君:“”
尔书仍旧是不放心,索性将自己缩小了挤进傅回鹤怀里,然后怂唧唧地开口:“你跟我一起过去呗。”
傅回鹤好笑地撸着尔书的大尾巴,而后走到长盛君身边坐下,神态自若道:“我的办法很简单,毕竟你这毛病都千年多了,就得下虎狼之药才能见效。反正是在梦里,好歹比真正把你扔进人堆里强,要不要试试”
长盛君眯着眼打量一肚子坏水的傅回鹤。
傅回鹤又道:“反正这是你的梦,就算小家伙编织了梦,你实在忍受不了还能出来不是外面哪来的这么合适的条件”
长盛君心下意动,左想右想也没觉得傅回鹤的话有什么陷阱,终究是想要成亲时候万无一失的占了上风,压过了不断狂跳示警的眼皮。
一个月后
诸葛神侯面对来来往往贺喜送礼的宾客笑得十分开怀,他虽膝下弟子有四,但唯有盛崖余是幼时跟在他身边长大,与其说是师徒情谊,倒是更贴合父子之情。
他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操持崖余的婚事,看着他与心悦之人同结连理,此情此景怎能不觉老怀大慰
大宋虽在婚事之上颇为开放,就连皇后都有几任是二嫁帝王,但对于男子结契到底私下仍有议论。
神侯府势大,盛崖余本身作为大捕头更是声名赫赫,江湖朝廷中人有与之存在间隙却不敢明说,便像是找到把柄一样纷纷将矛头指向突然冒出来,背后无势无权的傅长盛。
长盛君是什么人,几千年来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对这些闲言碎语哪里会有半点在意,但盛崖余却做了一个让长盛君惊诧,甚至令诸葛神侯和盛崖余的三个师弟都分外震惊的举动
盛崖余竟然进宫面圣,用曾经陛下亲赐的免死金牌换了一份赐婚圣旨。
这样坦荡且毫不掩饰的态度与当今圣上的亲笔赐婚,堵住了天下泱泱之口,更让有幸前来观礼的宾客与有荣焉。
花满楼今日穿了身松柏绿的锦衣,头戴玉冠手持折扇,身边的傅回鹤也被花满楼精心收拾了一番,大清早的便换了几套衣裳,最后还是选定了魏紫色的长袍。两人并肩而立,一身气度更是替长盛君撑足了场面。
花满楼看着从早上到现在礼节半点没有出过错,甚至在脱掉斗篷和面具之后仍旧神色温柔的长盛君,犹疑着压低声音问傅回鹤:“这是用了幻境”
在场能用出这样手段瞒过他且瞒过所有人眼睛的,也就只有傅回鹤了。
傅回鹤笑眯眯道:“哪能呢,这可是成亲,今日用幻境蒙混过关,日后被盛捕头知道了,咱家的仙人球不得被关在门外头”
话是这么问,但花满楼也觉得是幻境的可能不大,但
老师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在这样人多热闹喧嚣的场合,长盛君不仅能完成典礼,甚至还能同盛崖余一起推杯换盏,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这变化大得让花满楼觉得甚至有些诡异。
傅回鹤云淡风轻道:“任是再如何恐惧面对他人,在梦境中接连半个月徜徉元宵灯市,又紧接着连续半个月日日成亲之后,也会多少看那些宾客宛如白菜的。”
“唔,不过为了保证长盛君的成亲当日的惊喜,我特意让尔书在成亲的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