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一却十分淡定地点头,很有大佬啾的气势,纠正道:“是曾经断裂的建木里,在这里不论说什么都不会被天道听见,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
“可是您的身体不是已经和建木融为一体了吗”花满楼忍住想要去摸肥啾的手,盯着手心里师叔的小尾巴在他的手腕上扫来扫去。
“所以祂现在拿我也没办法。”泽一打了个哈欠,几乎和身体差不多长的尾羽抖了抖,“祂是天道,我也是天道,祂想杀我却又不敢自杀,一直就这么僵持了数千年。”
傅回鹤重新坐回蒲团,表情认真:“那这里究竟是梦境,还是一千多年前的苍山境”
傅回鹤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停留在泽一圆润的躯体和长长的尾羽上毕竟那真的很想让人上手从头捋到小尾巴。
但傅回鹤也十分相信,他要是胆敢真的这么胆大包天冒犯长辈,头都能被泽一削下来。
毕竟小肥啾这样看似可爱圆润小巧的鸟类,真正凶悍起来也是异常凶猛,更别提是泽一这样的狠角色。
泽一歪了下脑袋,张开一边的翅膀动了动,傅回鹤和花满楼中间的空地上无端端出现一方泥炉,上面还煮着一壶茶水,旁边还陆续堆了好些水果坚果。
傅回鹤福至心灵,十分机灵地将果实放在炉子的铁网上烤着,而后做出乖巧后辈听故事的模样。
泽一的眼中闪动着笑意,开口道:“我的大半魂魄当初的确是与天道合二为一,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发现天道虽是建木意识,但却从未开启灵智,而是一道朦胧而缺失的带着强烈不甘的意念。祂被天地束缚,被规则制衡,日复一日支撑苍山境,早已经心生反骨想要脱离苍山境离开。”
“合道之时,我剥离出一部分魂魄进入鹤鸣剑中,随着长盛的离开跟着前往傅氏的族地沉眠千年,慢慢休养生息,在那些岁月里,我的存在也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傅氏的族人。”
傅回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傅逸洲用鹤鸣剑刺入泽一心口的那一幕。
“傅氏一族,你们嫡系那一脉都和傅逸洲一样都生来喜欢舞刀弄剑,你就没怀疑过傅逸洲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有占星一脉那种完全符合世人眼中白泽形象的后代”
“再帮我烤个桂圆。”泽一在栗子和桂圆中选择了汁水多一些的桂圆,感觉看起来要更好吃一点。
傅回鹤索性将开了口的栗子和桂圆都放上去,顺手用灵力凝聚了一个夹子出来慢慢翻着开始散发出香气的果实。
栗子和桂圆表皮被烤焦的噼啪声响起,傅回鹤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您在之前的预言中,就已经看到了日后第二次祭天的场景吗”
泽一抬头看了眼傅回鹤,低低道:“预言之所以被称作预言,而非未来,就是因为它的不可操控与可改变性,但绝大部分时候,通过看到的零碎画面便贸贸然去更改未来,只会收获更加惨痛的结果。”
顿了顿,泽一似有所指般沉声道:“或许你经历的过去与现在,正是相对而言能衍生出最完美未来的可能。”
小肥啾的语气严肃而认真,尾羽却再度划过花满楼的手腕,戳到了花满楼手腕上裹着莲叶睡大觉的小莲花。
傅回鹤原本正在沉思,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脑袋一懵,抬眼就看见自家老祖宗的尾羽一下一下又扫又戳的正“欺负”自己的本体。
傅回鹤艰难移开视线,按住蠢蠢欲动的小莲花,心里警告自己那只是不能碰的老祖宗。
傅回鹤索性低下头给泽一和花满楼剥栗子,而花满楼的视线却一直放在小莲花上,含笑看着缩小成拇指大小的小莲花鬼鬼祟祟靠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