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面上的尴尬之色更甚,轻咳了一声,还是开口:“骂我只长个子不长脑子,漂亮的女人要小心没听过吗别人要屠龙刀给出去就完事,护什么护,被人抓了为什么不想着用内力腹语,先喊屠龙刀被天鹰教所夺,反倒要去冲击经脉想着还手大概,就这些。”
腹语俞岱岩不是不会,那个时候身中毒针虽然浑身麻痹,但内力却还是存于丹田的。
只是从小被教导君子行事的俞三侠,下意识想的还是奋力反抗,而不是这种祸水东引的操作嗯,死心眼。
其实被一个姑娘家训多少有些伤自尊,但俞岱岩对着那道怒其不争的声音,不知怎的,就无端端有种面对长辈的理亏和委屈,只在梦里低头挨训,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就这”傅回鹤挑眉,兴致缺缺地伸手去揉七叶一枝花的叶子。
结果就被窗户外面伸进来的猴爪拍掉了干坏事的手。
金丝小猴将花盆放到一边,里面的七叶一枝花已经长成了巴掌大小,叶子翠绿,长势十分喜人。
傅回鹤看了眼金丝小猴的眼睛,不是那种清澈的单纯,而是浓郁冷凝的沉静,便知道是沉睡了十几天的祂醒过来了。
“我来履行交易,傅老板可要移步对弈一局”
俞岱岩倒是不意外猴子说话,这些时日武当许多弟子都知道这件事,哪怕俞岱岩久不出房门也从小徒弟那听了一耳朵。
“院外竹亭中刻有棋盘,二位先生若有雅兴不妨前去一寻。”
俞岱岩又对花满楼道:“花公子今日在我这里许久,想来也无趣了些,不如也对弈几局解解乏闷”
花满楼轻笑一声,抬手指了指走出门去的傅回鹤,亲昵低声道:“他啊,臭棋篓子,我才不和他下棋。”
俞岱岩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禁大笑道:“俞某棋艺倒是尚可,不知花公子可愿下两盘盲棋”
花满楼微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房间里的两个高段位雅人下起了盲棋,房间外院子里的一人一猴却是对着棋盘下得牛头不对马嘴。
一刻钟过去,祂深呼吸了一下,将棋子扔进棋篓里,表情一言难尽:“傅老板,你是怎么做到棋艺比蛋黄还要差的”
被吐槽人不如猴的傅老板面色如常:“离断斋里从前就只有我和一只耳鼠,你是指望我和它下棋解闷,还是我们两个凑在一起研究棋谱棋艺”
祂动了动嘴角,无语道:“你这位伴侣好歹是世家公子,你就不能跟着学学”
傅回鹤更是理直气壮:“一家里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不就行了傅惊月也不会下棋啊,难道你教会她了”
祂想起那时教傅惊月下棋,傅惊月没下几颗棋子就想着掀棋盘的表情,闭了闭眼,就此绝了和傅家人下棋这种念头。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深色的猴爪,困在这副化身躯壳的时间越久,越让祂有一种距离当年的自己越来越远的错觉。
惊月喜欢的是那个无所不能,惊才绝艳的帝王,可祂如今的样子
算了,说正事吧。
祂抬起头看向傅回鹤,道:“其实本源天道之间多少都有些联系。
苍山境在第一次濒临坍塌的时候,世界意识生出的天道已经没有了意识,我们本以为苍山境会就此消亡。
因为苍山境与我们不同,它诞生最古老,最久远,是一个没有任何衍生小世界的本源世界,所以它能够保有灵力最久,也能孕育出更强的生灵。”
傅回鹤这种强悍到不讲道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