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小芽在画图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絮絮叨叨,他照着小芽的图纸打磨零件时小芽更是叭叭叭个不停,成功让盛崖余将对它的前辈敬称咽了回去。
傅回鹤见盛崖余的表情就明白过来,原来某位在记忆全无成为种子之后,破毛病居然还能顽固地留存。
“这颗种子很排斥人多的地方,至于人多的定义”无奈摇了摇头,傅回鹤抬手指了一圈房间里的人头数“一、二、三,三人为众,这就已然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了。”
盛崖算是见过不少怪癖之人的眼界,自己性子也多少带着些不喜热闹的寡淡,但从来没想到这颗和自己签订契书的种子,性格会这般的清丽脱俗。
傅回鹤最后屈指弹了一下小芽尖尖,笑道“种子发芽太过突然,盛捕头想必未曾想好如何许愿。我们会在京城停留一段时日,盛捕头若有了决定,来寻我们便是。”
盛崖余这几日全副心神都用在努力跟上小芽复原机关的速度上,倒是的确没来得及思考交易愿望一事,当即拱手,真诚道“二位因我之事而来,还请由小楼做一回东道主,以免外界的人打扰先生清净。”
两人刚走出来,房门还没关上,花满楼就听到身后传来小芽被气到发抖的骂声,间或夹杂着盛崖余带着笑意的无奈安抚声。
旁边的傅回鹤听不到小芽的声音,但听盛崖余的话多少也能猜到些,趴在花满楼肩膀上大笑出声。
花满楼眼中含笑,伸手扶了下傅回鹤,哪里还想不明白,这颗还未恢复记忆的种多半是傅回鹤熟悉的故人。
盛崖余的小楼很大,他为傅回鹤与花满楼单独僻了一方小院,特意拨了些丫环家仆服侍。
傅回鹤并没有拒绝,他总要给此间天道搞事的机会才是。
在外维持人形极其损耗灵力,傅回鹤懒懒打了个哈欠,化作灵雾没入小莲叶中,软趴趴地贴在花满楼手背上困觉。
天色将晚,花满楼斟了两杯茶水润喉,过了一阵,唤来仆从叫了沐浴用的热水。
小莲花的叶柄僵硬,傅回鹤的声音更是结巴了一下“七、七童你叫水做什么”
花满楼挑眉,好整以暇道“时辰不早,自然是沐浴更衣,早些歇息。”
离断斋的灵力十分浓郁,花满楼的天赋也很是卓绝,短短时间已经进入辟谷期,但是花满楼仍旧保持着一些凡人会有的小习惯,比如偶尔享受美食,也比如沐浴。
而诸葛先生为花满楼安排的这间房很是宽敞舒适,里间沐浴的浴桶距离屏风都有十步之距。
完全不够小莲花往屏风后面躲。
想起花满楼之前沐浴带来的酥麻感,傅回鹤整个人脑瓜子嗡了一下,而且现在不比之前,他可没有屏风后面可以躲了。
小莲叶在花满楼手腕上松了又卷,卷了又松,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傅回鹤脑中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扬声道
“在这里沐浴不舒服的,我能感觉到京郊不远的山上有处温泉,我们去泡温泉好了”
傅回鹤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且不说温泉池子比浴桶大上不少,就说那温泉水好歹表面热气蒸腾,没有浴桶里的洗澡水那么清澈见底,至少在非礼勿视上有所保证。
其实两人如今名正言顺,傅回鹤虽六欲不全,但有时候总会动一点小心思,只不过大多时
候亲亲贴贴便能满足,到底没有燃烧的渴求。
当然,这另一层原因嘛
小莲叶贴在花满楼手腕上呜咽了一声。
傅老板的良心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