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炉子上,用夹子拨了拨“你呀,打小就主意正,脾气倔。”
说完,想了想,花二哥又笑了“这话说的,咱们家兄弟七个,好像没有一个主意不正的。”
花满楼也笑得眉眼弯弯。
现在在身边的,都是他最亲的人。
花二哥伸手过去试了试酒壶上的热气,又开始拨弄火炉上的果子。
花满楼的手习惯性地抚摸向手腕间的莲叶,却没想到平日里惯爱撒娇卖乖的小莲叶竟然躲开了他的手指,遮遮掩掩地像是在偷藏什么东西。
花满楼眼角微扬,唇角含笑,小莲叶往哪里躲,他的手指就坏心思地追去哪,然后就听见那边正在和花大哥过招的傅回鹤脚下顿了顿。
嗯
花满楼捏着小莲叶卷起来的尖尖,稍稍用力搓了搓。
傅回鹤的心跳声顿时加快了不少,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拍,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硬生生压下了那股直冲天灵盖的酥麻感。
花满楼于是唇边笑意更甚。
花二哥本来正在看院中两人过招,无意间转头看见小弟,就见小七脸上挂着熟悉的,小时候做坏事的表情,不由道“笑什么呢像是小老鼠偷灯油一样,憋着坏。”
花满楼若无其事地收手,扬起一抹笑,哼道“嗯哪有。”
“痛快”
花大哥长枪一甩,冷硬肃然的面容因为带上些许汗水而显得柔和了不少。
傅回鹤手中的长剑一挽,化作一道灵雾散去。
他在花家人面前并没有刻意伪装自己的不寻常,而不论是花大哥还是花二哥,对此都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脸色更自然了几分。
花大哥在花二哥旁边坐下,接了酒杯过来喝了一口。
傅回鹤在花满楼身边落座,手掌在袍袖下包住花满楼刚才欺负小莲叶的手,微微用力捏了捏。
花满楼从花二哥手上接过酒壶,倒了一杯给傅回鹤,轻笑道“喏。”
傅回鹤碍于矜持,硬撑着就是不肯承认小莲叶就是他,这会儿也办法“谴责”方才花满楼的做法,只能又捏了捏花满楼的手,转而同花大哥花二哥喝酒。
月光皎洁,映衬着摇曳的树影,在檐下铺出一片向往温情。
因着前一晚的围炉煮酒,四人第二日都起的迟了许多。
花大哥最先出门,接了令前去临安府州府拜访暗查,花二哥喝了两碗解酒茶后出门去看商队刚押送来的药材,傅回鹤坐在桌前,脑袋还有些闷闷的,被花满楼塞了碗解酒茶在手里。
花满楼的手在傅回鹤额前拂过,而后在旁边整理架格上的匣子“醒酒了”
“还好吧,大哥酒量还挺好。”傅回鹤揉着鼻梁,毫无防备地低头喝了口解酒茶,因为嘴里的味道顿时整张脸皱成一团,“嘶”
这什么怪味道
心有余悸地将碗放在桌上,傅回鹤看见那颜色就嘴巴泛酸,还伸出手指将碗推远了一点。
“大哥常年在关外,喝的都是烧刀子这等烈酒,百花酿自然是喝不醉他的。”背对着傅回鹤的花满楼听到动静,头也没回道“解酒茶喝完了”
傅回鹤的动作一僵。
过了会儿,见花满楼半晌没说话,又憋着气将碗勾了回来,抬手一口闷了解酒茶,把碗放在桌上,瓮声瓮气道“喝完了”
花满楼这才走过来,随手给傅回鹤嘴里塞了块蜜饯。
傅回鹤尝了尝,没尝出蜜饯的味道,应当是糖铺子里卖的,花满楼随手拿了块出来。
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