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心干燥而微凉,扣紧了便再不松开。鸾枝略微蹙眉,瞥见沈砚青凤眸中隐匿的柔情他在向自己求好。
是讨厌他的。那时恨他给自己挖坑、又恨自己把誓言背弃,故意不理他,和他怄气。他竟也随她。被子中间隔着个大窟窿,半夜睡着了,冷风灌进来,也不知是谁先把谁碰一下,开始的时候一动不动,忽然就又抱在了一处一娓香帐摇曳,那娇嘘轻喘间,每一次的争吵就那么和好过来。恨过一回缠绵更深,连孩子都是那样怀上。
“呜哇”后院传来元宝断断续续的哭啼,稚嫩的嗓音清脆极了。
鸾枝趁势站起身,用力把手抽回来“醒来了,傍晚才被我凶过,这会儿讨可怜呢。可淘气。”
“呜呜”元宝卷着一身暖热被娘亲从卧房里抱出来,睁眼看见爹爹在,那红红小嘴儿瘪得更欢了,泪眼巴巴的向爹爹控诉。
瞅着那张酷似自己的小脸蛋,沈砚青不免又心疼又好笑“做什么又凶他这样小的孩子。”
“欺负姐姐呢。自己不肯吃奶,见如意要吃,又蹬着腿儿踢她,不给她吃。”鸾枝抖着元宝,口中嗔怪,瞅着那粉嘟嘟的小团子,到底还是心疼。见元宝小手儿攀着衣襟,不停地吐舌头,便侧过身子把盘扣解开。
“咕吱咕吱。”饿了一顿的元宝吃得可用力,一边儿吃,一边抚着娘亲雪白的胸峰撒娇儿。
吃了几口,又扭过头来对爹爹“呜呜”地诉着委屈。
那一双盈盈胀满的雪茹便在他的小嘴下半露,粉白似熟透蜜桃儿,嫣红如夏日妖艳草莓,有甘醇白浆从红的顶端渗出,隐约又可闻言一抹浓郁的奶香。沈砚青的嗓子忽然有些焦渴。
默了默,噙着嘴角笑道“我今日回了一趟宝德县,把景祥的名号彻底摘了,挂了燕鸾的招牌又回了一趟家,却呆不住。看那空荡荡的帐子,总想到从前与你成亲时候,穿一身红红,一个人孤伶伶坐在床边,说话的口音也奇怪,亲你一下就发抖看久了,心里忍不住就疼,那时候是我给你的太不够。一路上紧赶慢赶,总要见你一面才安心。”
他虽容色沉寂,然而凤眸中对她的痛却不遮不掩鸾枝心尖儿蓦地一抽,咬着下唇道“你这人嘴上惯不老实,休要以为说两句软话我就能把你原谅。孩子睡了,出去记得把门带上,今后没事别跑过来讨人嫌。”
揩着帕子把衣襟扣好,抱着元宝往回走,手腕却被不轻不重的一握。
那袖子磕碰了油灯,“呱当”一声砸在地上,整个铺子顷刻间一片黑暗。
来不及逃走,一道魁伟的身型已经从背后附着上来。他修长的臂膀将她腰肢儿整个一环,一股灼热的气息贴近她耳畔“阿桃,我既来了就不打算走。给了你这样多的时间考虑,我今晚想要听你的答案。”
他的身型那样高,鸾枝只不过才及他胸膛,本就是一晚上心思惶乱,此刻听到那剧烈的砰砰心跳,忍不住呼吸都紧促进来。
挣着身子“什么答案都说不爱了,不爱了,你总要死缠烂打。孩子还在这里,我娘还在后头,你不要乱来,放我走”
“傻瓜,怎么能够不爱若是真的不爱,你为何一晚上都不敢看我你不敢看我,就是你还爱着,你怕再对我心动怕我再一次伤你的心我说的对是不对”沈砚青异常温柔地舔弄着鸾枝细嫩的耳垂,黑暗中那双略微粗糙的大手隔开元宝,把她胸房若有似无的揉捻。直到察觉她的颤栗,才又忽然挑开她的衣襟,掌心把她的丰满整个儿罩住。
那轻轻重重,直把人魂儿捏得迷迷沉沉。鸾枝想要走开,脚下竟似生不出力气太久没有亲近了,不是没有想过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