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居燃还没有从刚才的羞恼里下来,声音也很没好气。
“你亲过人没”在刚才一圈暧昧的涟漪下,现在危亦明的话既突兀又暧昧。
居燃没好气地翻白眼“刚才不是和你唔”
危亦明坏笑着堵住了居燃正在说话的嘴,趁着那人没反应过来,又一把将人牢牢得摁在了沙发上,压上去,在片惊得半启的嘴唇上犯上作乱。
刚才危亦明来了一下,居燃万万没想到他还会来第二下,一时呆愣在那儿,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人牢牢地困住了。
居燃踢腾了两下腿,但是除了加重暧昧之外,起不到丝毫逃脱作用,他在心里暗骂危亦明王八蛋。
王八蛋也是初吻,十八年来初尝,被居燃喘得通红的脸迷得乱七八糟,把人摁在沙发上死活不松手,也不松嘴。
危亦明嘴里略苦的烟草味冲击着居燃口中酸甜的柠檬味,甜腻中带点生涩,纯真中带点情欲,这个绵长又细密的吻就这样持续到生日结束。
青春期的荷尔蒙像一颗泡发的胖大海,膨胀起来不知收敛。
居燃闭着眼睛挣扎,像是掉进了沸腾的海水中,身体同时又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箍着,他既不能呼吸又不能自救。热烈的海水灼伤了他的肌肤,他就这么在水深火热中沉沦了下去。
“亦明”一阵惊呼,居燃粗喘着气从睡梦中惊醒,惊吓地望着四周的贴着碎花壁纸的墙壁,这不是危亦明的卧室,他也不是十八岁的居燃了。
他现在二十五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个梦,这个场景重现的梦整整纠缠了他七年,他感受到了腿间的黏湿,心里浮起一阵羞耻,懊恼地拿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去了浴室。
这里是北方的冬季,屋里开着暖气,居燃站在淋浴头下直接拧开了凉水,把身上浴望的消退全寄托给了这冰凉的洗澡水。
居燃再次闭上了眼睛,那次凌乱的吻结束的时候,危亦明对这个吻的评价,又跃到了他的脑海里。
“居燃,你嘴真甜,以后你女朋友有福了”危亦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在笑,笑得很舒畅。
居燃在冰凉的水中皱起眉角。
那次的场景有多乱反正就是很乱。凌晨十二点,他穿着危亦明的拖鞋根本没心思去门口换鞋,不顾危亦明的挽留,逃也似得奔回了家,用被子蒙住头,浑身颤抖。
危亦明是他的邻居,是他的发小,是他的好哥们,而他俩却在做这种事
居燃深深地记得,危亦明和他一样都喜欢设计,大学打算报一个大学一个专业。
可是那次之后,他们两个明明同一个专业,却一个南下,一个北上。
危亦明大学上完之后又出国留学,两人分别七载,竟是一面也没有再见过。
而这七年里,这场梦就像每月准时袭来的潮汐,从不缺席。
居燃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不是单纯的哥们发小,他对危亦明是喜欢是爱恋,是七年来从不曾间断的思念。原本笔直感情取向就这么被危亦明直接带偏,居燃却想怪也怪不起来。
而危亦明呢那场吻就是个恶作剧,他七年未曾回家,又怎会想起过他
危亦明你这个王八蛋
居燃甩了甩脸上的冷水,苦笑一声,擦干身体走出卧室,点了一根烟。
薄烟升腾,烟支静静地在居燃手中燃烧,他挣扎又享受地嗅着烟草燃烧的味道,竟然还特么地喜欢抽二手烟了。
居燃、你也够贱的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