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看他比砍了敌方君长首级更高兴的模样,心里咂舌,行礼问道,“属下在储君府里查出了两个宫女,是棠地安插的探子,如何处置”
此次的信很厚,重量在着,殷受掂量了两下,心情愉悦,问道,“是圣女的人么”
圣女的信才是治伤良药,被安插了探子也不生气。
唐泽都习惯了,回道,“荣三是安国侯府的人,藏得很严实,先前欲在饭食里下药漏了尾巴,一人是圣女的人,在外院做粗活,这几年倒没什么动作。”
荣三,是府里的老人了,下药这样的事防不胜防,许是他这些年回府的日子少,这才没寻到什么机会,殷受吩咐道,“把荣三的脑袋割下来,头颅送去安国侯府,他的手伸得太长了。”
唐泽应是,殷受想着妻子,问了一声,“那婢女长得如何”
唐泽摸不着头脑,回道,“是个老仆役了,四十几岁,属下查过了,孤寡老人一个,自愿受平七差遣的。”
殷受斟酌问,“都打听些什么”
唐泽回道,“往内院探头探脑,上次询问您得行程,前日暗地里打听崇九姑娘是谁,兴六觉得可疑,很是查了一段时间,才查出些端倪。”
殷受心里挑了挑眉,有些眉目飞扬,吩咐道,“把她提到内院来,书房伺候茶水。”
唐泽有些绝倒,“咱们安插在织造城里的探子,被圣女揪出来一大半,全撵回来了,您怎么反倒要把人提上来了,再者这粗仆役手脚粗糙,书房添茶,也着实寒碜了些。”
长得漂亮的他还不想用。
殷受浑不在意,“那是怪你的人潜伏技术不到家,没剁了他们的脑袋,本君和本君的妻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再者储君府里没什么机密事,提上来也无妨。”
说得很有道理,唐泽彻底没了脾气,垂头耷耳地应了一声,听吩咐应声了。
一并送来的还有个木箱子,不用猜都知道里面定是些桑种之术,还有织机的图册,殷受翻了一遍,没什么特别的私货,吩咐平七道,“把这些给兴六,让他誊抄三份再送回来,拓本一份自留,一份送进宫,一份送去崇国给崇国世子。”
“属下领命。”平七应声,连木盒子也一并抬走了。
殷受拆了信,里头一大一小两份,小的那一卷外头署名妲己,殷受蹙眉,先搁在了一边,拆了妻子的信。
字迹端正刚硬,不似寻常女子那般娟秀纤细,却十分沉稳内敛,殷受很喜欢。
阿受,见信安,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事小心,此次征伐西方部落,可有受伤
殷受在心里回她,殷子受战神之名扬传四海,西戎闻风丧胆,他率领铁骑大马金刀地往边塞一站,来降者数十方,区区西戎小儿,能奈他何
另外跟你分享个高兴的事,我的织造城大成啦,来人络绎不绝,皆是满载而归,锦街开市一日,所收粮食近二十余万石,牛羊一千头,奴人一百,开市一月,这个冬日的粮食便不用愁了,哈,今日天气甚好。
字里行间都是高兴喜悦,殷受被感染了,心情亦不错,一眼便体味出她字里行间的重点来,这一笔交易买卖,并不通用朋贝,全是要紧的粮食、人力、畜力,在敛财这件事上,甘棠的心思可谓缜密到了极致,他不得不服。
另外织造城也接受一些大笔的预定,十城之地如今官道通行,来往贸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