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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无什么干碍了(2/4)
丑,但微子启分明贼心不死,想趁机取而代之,他一路回城,路上遇到的宵小刺客,没有十波也有九波,只怕里头少不了他这位时常伺机而动的大兄。

    殷受说完也不理会微子启铁青涨红的脸,转而朝坐在上首的商王行礼道,“月前儿子音讯全无生死未卜,父王有意立大兄为储君无可厚非,只如今儿子回来了,大兄便不可再僭越,父王若有意废嫡立介,也需尽早做打算,首鼠两端只会酿成祸患。”

    殷受话说得直接大胆,旁边的近侍都慌忙埋下头去,只做未听见,微子启变了脸,忙跪拜了下去,咬牙行礼道,“父王明鉴,儿子并无此意。”庭堂之上许多事看破说不破,偏生殷受点明道破,父王便是先前有那么点意思,这时候也要清醒三分了。

    眼下廷事纷繁,竹邑的事已经焦头烂额,又如何会在这档口上废储立介,殷受这是以退为进,三两句话就让他这两月以来得努力打了水漂。

    果见上首的商王面有尴尬,摆手道,“都起来,朕既立了你,你无过错,又屡立战功,这次酒、亘四方,若非你当机立断派兵征战,只怕已全落入甘棠之手了。”

    他并非全无过错。

    殷受沉默,跪叩在地,回道,“儿臣没能杀了她。”

    “朕料你也下不去杀手。”商王看了他半响,示意他起来,“朕听说她可崩山裂地,如今不但年竹四方,连大商邑里的许多子民,朝堂上的一些臣子家眷,都将她奉若神明,你杀了她,一个处理不好便要惹了众怒,此事有利有弊,事已至此,便也罢了。”

    只终是给殷商留下了不可估量的后患,商王叹息了一声,“两方关系如此,这姻亲结不下去,我会着商容草拟文书,送往竹方,与圣女解除婚事。”

    他身份是大殷储君,若遭女方退婚,势必要成天下的笑谈,殷商必将颜面无存,殷受明白父王的考量,但于公于私,这婚都是不能退的,殷受想了想便道,“此事儿臣以为不妥,我们既是决定要给这赎金,便是不想同圣女彻底决裂,如今西伯昌匍匐伺机,姬旦潜伏于圣女身边尽心竭力,定存了拉拢结盟的意思,我们若退了婚,圣女面上无颜,于邦交越发不利了。”

    微子启在旁听得冷哼,忍不住开口道,“恕为兄多言,小弟你是不是被圣女迷昏了头,压根舍不得和她断关系,依我看,最好是将圣女诓骗至大商邑,扣留羁押,以绝后患。”

    他是舍不下甘棠,但亦不会拿殷商的基业开玩笑。

    殷受回道,“我是舍不下她,但阿父您还看不明白么,棠梨走到今日这一步,最重要的不是靠四处征战,而是靠她的学识和技艺,她的学识和技艺助她收拢了民心,让年竹四方之民死心塌地的跟着她,一城之民拆房为刃,耗尽最后一滴血为她守城,易地而处,我大商邑几百年积威,能做到这等地步么”

    商王听得动容,面色亦凝重复杂起来。

    “她有的是凝聚一体的民心,粮食,不多却精锐的骑兵。”殷受冷静道,“我殷商富有地望数百国,却形如散沙,心思各异,面忠心不忠,子民们饥寒贫困,怨声载道,有再多的地望又如何,内里弱得不堪一击,便是常常军事威慑,叛国者依然层出不穷,屡禁不止。”

    “我殷商若还同以往一般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看不见国强的关键之处,这天下就算圣女不来夺,也自有旁人来夺。”

    他不杀甘棠存了私心,却也自她身上看清楚了许多道理,纠察酒曲,竹邑困城一事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不得不开始重视这些先前他并不怎么上心的事情。

    归根到底,殷商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世人皆知跟着圣女能吃饱穿暖,长此以往,只怕殷商不攻也要自破,铁骑利器重要,却不是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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