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将甘棠送到亭子边,甘棠走得很慢,背后微子启盯着她后背的视线如芒在刺。
微子启与他们知根知底,装不装倒没什么,只还有微子衍和商容、箕子、还有送行的仪仗远远的跟着看着,临走前依依不舍那是定然的。
寻常情侣分别时是什么样的,缠绵悱恻,依依不舍。
遥想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那真是五花八门,可借鉴的手段很多。
甘棠有些发囧,看着殷受唉唉道,“谈恋爱真是累人。”
殷受低头凝视着她的容颜,想伸手抱抱她,又克制地站着没动。
他是真的不舍与她分开,也不觉得累,“待我自崇国回来,便来竹方见你。”
纵观甘棠所知殷受的个人履历来说,他必定是个性情热烈的人,甘棠感受着殷受心底传过来铺天盖地的善意和喜欢,真是觉得所言不虚,心说殷受莫不是起了什么她没注意或是不存在的误会,否则哪里来的这许多喜欢。
不管了反正不关她的事,正事要紧。
甘棠在心底摇摇头,忍者想撮一撮鸡皮疙瘩的冲动,一伸手便勾在了他脖颈上,拽得殷受头都低了下来。
甘棠朝他眨了眨眼,垫了垫脚尖就亲在了他唇上,心里数了十下,便足足停了十秒,足够那些人惊呼出声的了。
殷受起先是被她柔软的身子扑得散了魂魄,唇上柔软的触感,贴近的鼻息和心跳,让他连呼吸都不会了,整个人僵麻在原地,理智崩塌,想亲她,想拥抱她,又抬不起手臂来,他不是单纯的当这一场婚礼为交易,相处起来便格外吃亏,若他心里坦荡,与她一样,搂着她缱缱绻绻地亲吻一番,又有何不可。
殷受半点反应也无,直愣愣站着,只心跳如鼓,传递过来的情绪有如烟花炸开的那一瞬,明亮欢喜透了,耳根和脖颈还泛出些红来,甘棠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一下快过一下的心跳声,看着他耳根上那抹红,竟十分没道理的生起了一股她正调戏良家妇男,欺负老实人的错觉。
这厮神经病,甘棠心里有些恼怒,借着宽袍广袖的掩盖,在他腰侧掐了一下。
殷受神志一清,瞧着她贴在他怀里的模样,忙低头看她,低低问道,“要我做什么么阿梨,我不懂。”
说得好似她就是个老司机不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甘棠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咬牙道,“搂着我呀你心里不是特别想亲近么这时候又装什么正人君子了”
殷受脸齁地红了一片,伸手搂住她,心里真是要沁出水来了,搂着她一动不动,整个人甜蜜欢喜,手臂忍不住紧了又紧,想着她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见,实在不放心,便开口低声道,“棠梨,我不碰旁的女子,你也不要这么对其他人,好不好,哪怕是为了结盟,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以后你想要在哪里扩张,先来与我商量,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他的目的是权掌天下,她要的是子民和乐,两人并非需要兵刀相向,他简直不能想象,她这般伏在其他男子怀中的模样。
他这不是作茧自缚么
甘棠等着他遇到妲己自打嘴巴的一天,不过她也没想过要与他捆绑一生。
甘棠爽快应道,“五年,五年之内你我都安分些,给对方脸上抹黑,对谁都没有好处。”
五年,他其实要的是一辈子。
暂且要不到也无妨,五年,若五年后她依然不肯爱他,介时再想办法。
殷受便点头道,“好。”
那边甘玉快步过来,一张清秀的脸黑得能冒烟,“棠梨,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