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江毅然没有留自己久别重逢的弟子,反而留下了虞晚晚。
他将放了仙甜露的补药给她,果然小姑娘很爱喝,一口气就喝光了。
“晚晚,你可看见我刚刚的那个弟子”江毅然说,“他叫楚危楼。”
楚危楼的名字实在是太难记了,但虞晚晚对他的黑衣服印象很深,毕竟这场宴会的主人公是她,她便点了点头。
“看见了。”
“我这个弟子,十分聪明有天赋,就是为人太封闭。”
江毅然叹气道,“他拜入我师门下没有几日,便从沈烬师祖那里得了一本秘籍,而后自学成才。他连和我这个师父的关系都很单薄,眼里更没有其他人了,这样下去,我怕他修炼中走歪路都无人可知。”
他低下头,对上小姑娘懵懂的眼神,便知道她又没听懂。
江毅然无奈道,“我的意思是,晚晚天生可爱又亲切,如今他就住在你的隔壁,你好不好多去看看他”
他早就发现自己这个徒弟年纪不大,可心思极深,像是黑不见底的深潭,没人知道他每日都在想什么。
也不知楚危楼是曾经遇到过什么,还是天生如此,他极难信任他人,哪怕是江毅然这个做师父的,也从未走进他的心。
若是有人能捂化这千年玄冰,恐怕只有虞晚晚可以。她漂亮可爱,性子又有些呆呆笨笨,没有更高明的心思。
楚危楼再防范他人,想必也不会同样对待虞晚晚这个小姑娘。
她率真活泼,惹人喜欢,任是谁都不忍心的。
连江毅然心中都有所动,想着若是以后沈烬腻烦人界返回天界,他便将虞晚晚收为养女。
哪怕她一辈子呆呆傻傻和仙路无缘,他也能保她一生安全,让她快乐安全地渡过一生。
虞晚晚听了半天,她总算听懂了一点。
“你是说,要我去找他玩”她问。
“对,你能不能每日都去找他玩”江毅然换了个方式,他微微压过身体,隔着桌子对虞晚晚低声说,“他不爱说话,平日没人愿意和他玩,很可怜的。”
虞晚晚一听,她的正义感顿时燃烧了起来。
“那我便天天都去找他”虞晚晚说,“以前在百炼山就没人和我玩,我知道一个人很孤独呢。”
“有长进了,还知道孤独二字。”江毅然笑道,他不由得揉了揉虞晚晚的头。
虞晚晚刚打完包票,便又忍不住问道,“他叫什么来着”
“楚危楼。”
一个下午,楚危楼的名字被来来回回重复了好多遍。
青年端坐在床榻上,他本在闭目养神,不知为何阵阵觉得心慌,胸口也炙热起来。
楚危楼睁开眼睛,他拿出一法宝悬镜,挂在半空之中,而后缓缓解开衣扣。
胸前锁骨向下,心脏的位置上,青色的疤痕正在隐隐作痛,有些发热。
他不由得蹙起眉。
不得其解,便又扣上了衣襟。
晚上,众多小姑娘们返回院子,便又热闹了起来,叽叽喳喳的。
她们所住的地方是在支路的另一个尽头,离楚危楼其实还算远。
可他修为太高,另一头的声音听得还是无比清晰。
楚危楼举起手指,刚要布置几个简单的屏蔽术法,便听到另一边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
“晚晚,怎么晚餐没吃多少,是哪里不舒服吗”有小女孩关心的声音。
而后便是虞晚晚,她嘿嘿地笑道,“我中午吃饱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