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对曹操的了解,丁晗他们永远都比不上丁映,而丁映也无意跟他们说得太明白。
“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你的嫁妆铺子只要按着我现在的办法,一年之内是不会有什么起伏的,一年之后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丁映帮着丁晗打理铺子,解决丁晗的困境,丁晗却一个转身还想卖了丁映,丁映凭什么还要忍着
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丁晗现在更是踩了丁映的底线,反正丁晨也叫丁映发了话再也不必上门来,再多一个丁晗也不多。
“你”丁晗看着丁映决绝的面容,也知道不管她再怎么说,丁映都认定了她想要算计她,是不可能再原谅她的,冲着丁映道“好,既然你愿意自己一个人过你的日子,那你就一个人过吧。”
气冲冲地挥袖而去,丁映一声嗤笑,一个人过日子有什么不好的,没有算计,没有一个个逼着她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只守着她的盼盼,丁映有什么不好的
虽然知道曹操不会对曹盼不利,那一夜丁映还是守了一夜,直到天亮了,门卫来报曹操送曹盼回来了,丁映连忙出去。
“阿娘。”一见着丁映,曹盼高兴地迎了上来,欢喜地扑入丁映的怀里,丁映应了一声,同时看向身着一身朝服的曹操,丁映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嗯,无事了。只是她那酒馆往后不许再开了。”曹操说着宽慰丁映的心,还有另一个决定告诉丁映。
丁映算是明白了,事情还是由曹盼开的酒馆而起,曹盼不是一个安份的孩子,前些日子问丁映要了一个铺子,自己折腾出来桃花酿的酒倒是十分的可口,酒香浓烈,连丁映都为之惊叹,然后曹盼便卖起酒来。
丁映一向不限制孩子,反正只要是她能给曹盼的,她都会给。
“不开就不开。”曹盼闷声地应了一句,曹操看着丁映道“放心,这里是许都,盼盼在许都,不会有人欺负她。”
“有劳你了。”丁映知道曹操说的都是心里话,因而冲着曹操福了福身,曹操看着丁映的眉目,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最后却只化作一句,“我走了。”
“你慢走。”丁映再一次冲着曹操福了福身,送着他离去,曹操上了马车,驾车的人立刻掉转了马头,曹操最终没能忍住地回头看了一眼,一看,曹操的心如同刀扎一般,丁映依然站在门前,如同多年前他外出时一般,等着他再也看不见了,才会回家。
其实丁映从来没有变过,变的人是他,从来都是他。而他再也不可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了。
回到司空府,郭嘉迎着曹操道“司空,衣带诏名单,小娘子肯定牢记于心。”
“奉孝一向知我,衣带诏一事,你觉得不应该就此完结”曹操询问郭嘉的意思,郭嘉道“可留以后用。”
曹操面露笑意,“是啊,留以后用,倒是不急。”
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此时一人走了过来,郭嘉一见着来人连忙作一揖而后退,前来的人也与曹操福了福身,“太医叮嘱司空按时服药,药已经煎好了。”
来人是个温婉的妇人,相貌也是难得一见,在她身侧更有人端着一碗药,妇人上前将药端了上来,“司空。”
曹操并不多言,只管接过去一饮而尽,妇人也不赘言,曹操喝完了药她便领着人一道退了出去,郭嘉看了曹操一眼,曹操道“府中诸事我已经交给卞氏来办,往后内院之事,你可使人来寻她。”
方才来的正是卞氏,郭嘉也知道内宅安宁对曹操有多重要,卞氏性情温婉且识大体,也得难得的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