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斳寒抬头看到她时,肖瑶一身多日锻炼出的镇定气场,面带微笑地递给他一杯香槟。
“有些话想跟薄负责人说,不知方不方便。”
薄斳寒满是讶异地打量她一眼,肖瑶绷住了脸,万分淡定地任他观察了片刻,却没能抵挡得住旁边那些官僚们的眼神。
那种眼神满是隐而未宣的揶揄。
肖瑶本来早就没心思注意什么网络上的各种c了,如今被他们这么一看,她又想起了自己跟薄主任的种种小黄图和小黄文。
这种时刻想起那种下\\流的东西,简直难以做人,一股羞耻的电流直从脚底板升至天灵盖。
薄斳寒本来拍了拍西服,准备起身跟着找上门来的王储走,见她忽然不对劲的表情,他原本优雅的动作稍微一顿,跟着也出现了肉眼可见的两秒滞涩。
但到底是湖,薄斳寒比肖瑶恢复地快很多,一转眼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一边单手系上了之前坐下时松开的西服扣,一边捏着那杯肖瑶给他的香槟,冲促狭的同僚们云淡风轻道,“失陪一会儿,见谅。”
肖瑶就跟被狗撵似的走过小半个宴会厅,才总算找到了个空荡无人的露台,看了下附近无人,她招手让薄斳寒过来。
讲完了想同他一起对付姚文晏的来意后,肖瑶加大力度劝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有所顾虑,这个我也考虑过,但这次跟以往不一样,现在我们多了纳法索和杜铬两大助力,胜算颇大,虽说姚文晏最近支持率跟着大涨,但我现在的人气应该也不亚于他。”
说完后,她盯着薄负责人面沉如水的表情看了片刻,可根本看不出他态度如何。
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给点好处,谁愿意跟着干呢。
肖瑶只好厚着脸皮用拿着香槟的右手比了下自己,暗示性颇强地问他,当年在肖策身上下过一次的注,如今还有没有兴趣再下一次。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薄斳寒面瘫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别的表情,他略略弯了下唇角,十分温和却也十分气人地问,“您身边不是已有了高旻”
肖瑶心想别装了,你能听不出我什么意思
她绷着脸,昧着良心“没人规定过,希尔君主身边只能有一人辅佐吧皇叔他身边随行团队几乎有上百人。”怎么没见你问他
薄斳寒轻笑了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在杯壁上滑动了两下,抬起眼睑瞥她。
“确实可殿下,您身边这最重要的位置,往往只容得下一人,难道到时您会把那个位置留给我,而不是高旻”
肖瑶听懂了他的意思,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不许以高位,薄斳寒这种人绝不会愿意委身给她冲锋陷阵。
算了就是先答应了他又如何,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事。
自己能不能在跟姚文晏的斗争中保住殿下这个头衔都不一定呢,还有空管以后加冕时给谁封的官大点
想到这里,肖瑶淡淡地垂眸,索性做出一副孤早就很欣赏你的态度来表态“如果你能把我想做的事完成得很好,为什么到时要换别人坐这个位置呢”
薄斳寒闻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又转开了目光看了看别处,突然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殿下之前说的带卡洛斯在帝都自由出行的免责令,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签一份。”
“嗯”肖瑶心想自己是刚刚提过一嘴免责令的事,但现在不是在谈更重要的大事吗,突然扯这个干嘛。
然后就见薄斳寒转向跟肖瑶所在的这个露台十分邻近的一扇微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