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别的事情,多一点他都不想管。
姐姐虽然教他做个好人呢,但却不是什么烂好人都做,至少说先保护好自己再说。
理清楚了这一切的关节,轩轶才继续开口说道“既然你说你想活下去,那么我就努力开出药方来治你的病,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理。”
“你大概也不想告诉我更多的隐情,不过值得开心的是,即使你真的想要告诉我,我也没有去听的意思。”
“我们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我来这里的工作就是为了治好棘小姐的病,那么就让我来治便好了。”
棘白凝摇了摇素白纤薄的嘴唇,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轩轶笑了笑,从黑铁之戒中取出纸笔,给棘白凝开始书写自己的药方。
少年在棘白凝的绣房中整整呆了一个半小时,当他终于决定离开的时候,走到门口,棘白凝从几案后站了起来,向着轩轶行礼,然后由衷说了句谢谢大夫。
轩轶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头便说道“我只是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
这样说着,他推门而出。
门外冷风吹面,轩轶才感觉自己终于从酷暑中回到了真正的时节,沁人的寒意从衣领不住往衣服里钻,少年摇了摇头,看向身边的白衣婢女,哪怕他已经进去了那么久,这个婢女依然守在门外,或许还真有一旦情形不妙她就会冲进去救人的态势。
“有劳轩大夫。”白衣婢女弯腰轻轻说道,只是语气不带多少恭敬之意。
轩轶笑了笑“按照惯例,给棘小姐治过病的大夫不是都要打一顿赶出城去吗”
对方没有笑,而是认真回答道“那只是惯例,轩大夫既然能够治好小姐的病,我们自然礼数有加。”
轩轶看着对方,表情微冷“如果我治不好呢”
“治好治不好,您说了不算。”白衣婢女这才露出了微笑“城主大人说了才算。”
轩轶点了点头,不再和这个婢女多费口舌,眼下也不需要她带路,自己便自行走下楼去,滞留得那个白衣婢女依然侍立在棘白凝的房门外,与其说是服侍,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看守。
又有谁能够想到,兰阴城主的女儿,竟然如同囚犯一般被关在这个僻静的小院之中。
只是轩轶一点都不想管闲事,普通的闲事他都不想管,更何况眼前这还是别人的家务事。
那当然更加的不想管了。
只是当轩轶走出院子的时候,他没有想到那个高大冷峻的蓝色身影依然停在那里,看他走近,棘北海方才开口,冰冷问道“敢问先生诊视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