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的声音幽幽响起,平静中带着些许凄凉“我我不知道。”
轩轶点了点头,转身“那么请恕轩某告退了,我们今天的谈话,我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的。”
这样说着,轩轶将手放在了房门把手上,正准备推门而出。
正在这个时候,轩轶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地,棘白凝的声音在轩轶身后再次响了起来,少女咬着嘴唇,开口说道“我”
“我想活下去。”
轩轶回过头去,只见一个滴溜溜的金色圆球滚落在他的脚边,再往前是一座倒塌了的木质屏风,屏风之后,一头枯槁青发的少女穿着白色的纱衣正坐在几案后,赤足,手中空空如也。
大概就是在方才轩轶便是要离开的时候,这个少女掷出了手中的金球,打翻了她与轩轶之间的那道屏风。
轩轶弯腰,低头捡起那个稍微有点沉重的金色圆球,在手中稍微把玩一下,然后看着有点气喘吁吁的白衣少女,侧头轻轻笑了笑
“现在,我们可以治病了。”
“棘小姐。”
棘小姐比轩轶原本所想象的还要好看许多。
病人原本都不会多好看,更何况还是棘小姐这样的久病之躯。
但是偏偏棘白凝真的很好看。
轩轶在几案的对面坐下,看着棘白凝纯白的面孔,这位棘家小姐很瘦,脸都瘦成了标准的瓜子型,所以便衬得眼睛特别的大,而棘白凝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原本就很大。
少女肤白如凝霜,眸色如潭水,一颦一笑皆可见风情,但因为久病缠身,所以说更有种西子捧心的感觉。
但是,轩轶却从对方的身体中感受得到那氤氲弥漫的死气,这样的死气原本不应该在活人身上聚集,但是偏偏棘白凝的身上却凝聚了如此之多。
如果不是她爹是棘北海的话,如今的棘白凝早已经死去多时。
但即使这样,他依然只能缩在这个燃烧着熊熊炉火的屋子里,借着那浓烈的熏香味道,来掩盖身体的朽败味道。
“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得了这样的病。”轩轶静静问道,不苟言笑。
他既然答应了要治对方的病,那么就当然不会食言。
“我以为轩大夫不用问就什么都知道呢。”棘白凝依然双手捧着那个金色的圆球,就好像是捧着暖手炉一般,但是轩轶自己知道,那个金色圆球一点都不暖和,反而很凉,也很重。
少女如是略带开玩笑的口气,但是轩轶自己却一点都不感觉轻松。
“我当然不会什么都知道。”少年说道“因为人不应该知道太多的事情。”
“你身上的诅咒,是什么时候被种下的”
轩轶再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