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七年前是掌门与元易重伤楚星渊, 两人高高在上, 将勾结魔道的屎盆子扣在元清师徒三人身上。现在却是元清三人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他们却连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屈辱地瞪着他们。
元清心地善良,明知元易早就入魔, 掌门亦是心术不正,但见曾经的师兄落得这般凄惨模样,还是悲悯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伤能让两位长老久卧病床,哪怕是重创神魂的伤,总还是能够坐死关的吧”
对于大乘期高手而言,只要不是兵解重修的伤,就算再严重, 闭关百年也总能好些,可掌门与元易的样子, 倒像是完全变回了普通人, 半点真元都用不了。
“是玄冥魑那魔头做的, ”掌门的一个弟子恨恨道,“他将血气打入师父与师叔丹田内,一旦试图动用真元,血气就会进入经脉中,将人变成不人不鬼的血魔。”
“连试都没试过就这么怕入魔”楚星渊嗤笑道,“不应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正道修士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要做弟子们的拖累”
“试过,”闵一清见几个掌门亲传弟子已经面露怒意,连忙抢先道,“掌门与元易长老也曾试过逼出血气,却狂性大发,伤了一个弟子,最终还是剑意长老出手才镇压住的。剑意长老曾说过,若是下次再无法控制血气,那他便出手帮天一派清理门户,掌门与长老这才”
“这才怕死到不敢再试,就这么躺了好几年,麻烦弟子不说,还占着人家正气宗的床位”楚星渊冷笑道,“真是没有担当。”
“住嘴”掌门被楚星渊气得眼睛血红,“这里哪轮得到你这个后辈弟子大放厥词”
“我已不是天一派弟子,乃是喵喵派长老,与你算是同辈,怎么就没有说话的权利了。况且我哪里说错了,若是寻常时候你愿意瘫多久都可以,可现在正是正魔大战紧要关头,你们就这么半死不活着,万一玄冥魑有控制你们体内血气的办法,哪日决战时他突然发招,正道腹背受敌该怎么办”楚星渊毫不客气地指出大家一直担心却都不敢说出的话。
“到时我们自会自爆元婴,绝不会拖累同道”掌门义正言辞道。
“何必等到时候呢”楚星渊恶意笑起来,“掌门怎知道自己到时还有没有自爆元婴的意识就凭这毫无说服力的保证,就让正道修者陷入险境你们若是有担当些,不如现在就调动体内的血气,凭自己的意志克服,就算是失败了,直接叫剑意掌门砍了也能得个慷慨赴死的虚名,免得遗臭万年,可惜你们没这个胆量。”
“你这小辈才活了几年,不到关键时刻,又怎能知道我们做不到”掌门眼睛已经变得赤红,一口血吐出来。
“我师父就能,不用到时候我便清楚他是这样的人。而你们两个沽名钓誉之徒,也正是因此才会一直嫉妒我师父,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
被戳中痛楚的掌门与元易再也忍耐不住,血气冲昏头脑,他们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杀了楚星渊,堵住他的嘴,从此便无人知道他说的这番话了。
而正是这样偏激之心,这样的邪念,给血气了滋养,二人压制多年的血气,此时竟是再也克制不住。
“杀了你”一直闭嘴不说话的元易反倒先扑了上来,他全身青紫,眼睛血红,看起来完全不像人,与其说是魔修,倒不如说心智都被吞噬,完全化为魔气的俘虏了。
被魔气吞噬的两人竟是发挥出了比受